就像她的情緒。

蘇夏猛地抬頭:“你這什麼意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喬越別過頭,像是在避開她近乎灼灼的視線:“我安排了人在喀土穆接你,直升機一到醫院,他會帶著你去機場,買最近一班回國的機票——”

話音未落,床板震動,蘇夏從上麵跳了下來,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她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胸口劇烈起伏,以至於隔了很久才能說出話。

“那你要走嗎?”

喬越頓了頓,睫毛蓋住眼底的神色:“項目時間沒到,除非上麵下命令,我不能走。”

也不會走。

蘇夏沉默了很久,側著臉望著窗框上那排不知名的花出神,連帶著自己發的那一碗豆芽。

為明天改善夥食用的。

還有她種的土豆已經發芽了,西紅柿也冒出一截高。

可是喬越忽然說,要她走。

“喬越,你看著我。”

男人深黑的眼轉向她,這次終於不再背著那抹夕陽,挺拔深邃的五官和臉上的表情全部被她捕捉在眼底。

“為什麼你每次做決定,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呢?”

“先是新聞社,你和陸勵言商量把我調到娛樂組,問過我嗎?”

“再是來非洲,你把我蒙在鼓裏,到了機場才說我要去。是,我是很高興也很激動,可是喬越,我心底還是有些不甘的,不甘為什麼最後一個知道的是我。”

“還有這次,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喬越跟著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你的意見是什麼?”

蘇夏騰地一下就怒了:“我的意見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想留在這裏我不想走!這還用問嗎?!”

男人盯著她看,忽而勾起一抹笑:“留在這裏?”

“夏夏,現在還不是蘇丹最熱的時候,也不是條件最惡劣的時期,你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還怎麼繼續呆在這裏?”

蘇夏一愣。

“汛期一過會是更高的溫度,也是各種熱帶病爆發的高危時期。到時候我會沒時間照顧你,應該是沒有人會有時間照顧你。你是記者,已經得到了一批采訪材料,回去好好整理也是一樣,留在這裏完全沒有必要。”

“我隻是,我隻是……”

蘇夏張了張嘴,最後那句“想跟你在一起”怎麼也沒辦法說出口。

喬越這些話說得很絕。

她有種言語功能盡失的無力感。

她明白喬越的本意是為她好,留在這裏確實百害無一利。

可是她感覺自己很挫敗,挫敗在自己努力那麼多,可這會隻是說沒人照顧她。

好像她一直一無是處,好像她一直在尋求保護。

到了困難的時候隻有離開,對她好,對他也好。

心底騰起一股子怨氣,蘇夏死死盯著喬越的臉,生怕錯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可他還是那種要死沉穩。

蘇夏哭了,倔強地站在那裏,任憑眼淚滾落,擦都不想再擦一下。

喬越忍不住上前,她一個勁地躲。

“你別看我。”

她哭得他滿心難受,喬越拉她:“夏夏……”

“你別跟我說話!”

蘇夏終於爆發了,捂著耳朵蹲在地上。

喬越想把她拉起來,她紅著眼把他往外推。

“反正你都做出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