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熱.浪。
在炎熱的生活環境下,其實醫療點裏的男醫生工作之餘都會打赤.膊。
她不會刻意去看,但那幾個人時不時在眼前晃,她多多少少也“已閱”所有男同胞的上半身。
列夫是典型戰鬥中的民族,一身肌肉結實,胳膊脹鼓鼓的,衣服外的手臂被曬得通紅,衣服下的皮膚白得不像話。墨瑞克熱衷巧克力和甜點更勝於運動,能用三層肚腩跳舞。連帶著精瘦的mok都展示過自己一身排骨。
隻有喬越是個例外,再熱都得穿完,從上衣到褲子,沒一個胡亂湊合的。
他是那種有條件生活就精致講究,沒條件會給你湊合湊合,但湊合中也要保持自己的堅持。
比如他不當著外人的麵脫上衣,哪怕再熱。
比如他隨時在人群中都幹幹淨淨,哪怕條件再簡陋。
比如他在外人麵前都不苟言笑,自帶疏離,哪怕對方再刻意討好。
這些堅持……
這些,她都挺喜歡的。
回去的路上似乎開了掛,不僅看到了非洲草原上的彩虹,還遠遠望見了幾隻長頸鹿。
這些被稱作“長著豹紋的駱駝”們三兩聚集,有些伸長脖子在吃樹葉,有些慢吞吞地在散步。更有幾隻脖子懶洋洋地掛在樹枝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大家夥們目測三米多高。邁蹄子,揚脖子,各個都像自帶慢動作。
蘇夏盯著看,有些擔心那幾個“自掛東南枝”的家夥。
“那幾隻怎麼了?”
感覺都焉噠噠的。
喬越看了眼,盡量讓車子開在不影響它們、又能讓蘇夏好好看清楚的界限上:“在睡覺。”
“睡覺?”蘇夏覺得好笑,比了個動作:“脖子掛樹上睡?”
“你以為會怎麼睡?”
“趴著,在起碼跪著也行。”
掛著是幾個意▼
喬越見她猶豫,挺隨意地打氣:“沒事,剪短就行。”
喬醫生,你知道你老婆之所以以前沒嫁出去,就是因為選錯了理發師嗎?
當然,她不敢說。
蘇夏舉著梳子從他的發際線梳到後腦勺,真是發如其人。喬越對外冷冰冰的,連帶著頭發摸著都帶著“喬氏”的傲氣。
鬢發整齊,發際濃密,順手撥了撥也沒看見什麼頭皮屑……
喬越被她摸腦袋摸得毛躁,抬手扣住她的:“恩?”
男人的頭不能隨便亂摸。
蘇夏隻得硬著頭皮開動。
久病成良醫,她每周去一次理發店做護理,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吧?不就是理發嘛。
底氣足了點。
蘇記者伸手按下喬越的腦袋:“低頭。”
喬醫生:“……”
剪刀運作起來,用梳子丈量長度,用眼睛判斷角度,用剪刀……剪刀不聽使喚。
整個午休時間過去,蘇夏緊張出了一身汗,最後心虛地放手:“好了。”
喬越摸了把。
觸♪感微刺,能感覺自己頭頂凹凸不平,錯落有致。
蘇夏飛快把他脖子上圍著的毛巾摘了,鏡子放在前麵,她不好意思拿給他。
喬越起身活動了下:“辛苦。”
“你不照下鏡子?”
“沒必要。”
等他出門,蘇夏終於心虛了:“喂,要不要修一下?”
喬越的頭發其實跟之前沒什麼……大的區別,隻是兩側剪得有些短,前後依舊濃密,若不是他深邃的五官和顏值在那裏撐著,直接化身球場上意氣風發的運動型男。
或許是他沉穩正經慣了,忽然頂著這麼一頭活躍可觀的發型,原本正在寫病曆的墨瑞克手一抖,墨水點出一個點。
他眨巴著眼睛,最後建議:“喬,我以前做過開顱手術,給病人推過頭發,不過那個是剃光……我可以試試剃短,你要不要來改改?”
喬越唔了聲,走過幾步後又走回來。
他指了指自己頭頂:“很怪?”
“也不是很怪,看順眼其實還不錯,隻是……和你不太配。”墨瑞克努力形容:“就像老幹部頂著一頭莫西幹。”
喬老幹部停下腳步,抽椅坐下:“那改吧。”
蘇夏聽得偷笑。
這兩天給自己休假,筆記本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她細心搭理幹淨,最後帶著爬上屋頂。這個線路早在一來二去中熟門熟路,為了方便工作,喬越幫她把屋頂搭了個棚子,裏麵做了套桌椅。
桌椅還帶著木頭的清香,棚內溫度有些高。
自從到了這裏,蘇夏就養成每天把東西上傳網盤的習慣,昨天休假沒有做這件事兒,今天整顆心都像是貓爪在抓。
可搜了半天都沒信號。
蘇夏有些納悶地開手機,發現通話的信號都沒了。
她聽見樓下列夫在說話,在頂上吊著腦袋問:“列夫,後勤什麼時候來啊?信號又斷了。”
人熊正在分配半下午出去做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