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一涼,左微衝她身上灑水。
連水滴都是溫熱的。
“望夫石?”法國人對中國的傳統文化有濃厚的興趣,左微說起四大名著等傳統典故頭頭是道:“不用擔心,人熊在呢。”
話音剛落,一記煙塵湧來,帶著灰的吉普車起伏晃動著靠近。
蘇夏飛快從凳子上蹦下,往院子裏跑去。
“嘁。”
左微目光鎖定院子裏的人和車,蹲在陽台上吞雲吐霧。
喬越他們回到醫療點,已經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兩人一身風塵,都有些疲憊。
蘇夏忙把飯菜端出來,喬越拿起叉子又放下,眉心蹙起:“mok還沒讓人來做飯?”
“他……”蘇夏有些為難。
“怎麼?”
“他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
“要走?”列夫愣住,繼而臉色沉到極點。
“恩,說等橋通了就走。這幾天已經沒下雨,估摸著快了。”
人熊沒再說話。
喬越悶頭吃飯,蘇夏忍不住問他:“昨晚究竟怎麼回事啊?”
“紮羅的姐姐被毒蜘蛛咬傷,還好發現得早。”
喬越他們趕去的時候,她已經被毒素刺激的神經麻痹,伴隨周遭血管炎和局部性肌肉組織壞死。
“那現在呢?”蘇夏挺擔心的。
這裏的蚊蟲和蛇都挺厲害,縱使做了很多心理準備,可萬萬沒想到還有毒蜘蛛這一說。
“已經沒事。”喬越放下碗,聲音有些疲憊,抹了把臉拉她:“我去你屋裏,檢查下有沒有這玩意。”
想起昨晚的病例,列夫也挺重視的:“防蟲很重要,我下午把醫療棚裏的衛生都清理一下,尤其是不見光的死角。該補的驅蟲藥都補上,六眼沙蛛這種高危物種一定得防。”
“六眼沙蛛?”
喬越拉著她往樓上走:“一種毒性很烈的蜘蛛,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蘇夏跟著上樓,六眼沙蛛?從沒聽過啊。她究竟還是忍不住:“比黑寡婦還毒?”
“黑寡婦攻擊人的案例不少,但六眼沙蛛卻難得有。”喬越走進蘇夏的臥室,明明是同樣的格局,女人的房間和男人的一看就有差別。
整齊中透著溫馨,她甚至還找了一堆用過的輸液瓶,洗幹淨後插上不知名的各色花朵擺在窗台邊上,生機勃勃、朝氣十足。
他把周圍都清理一圈,連櫃子都抬起來看:“這種蜘蛛一般呆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不怎麼有攻擊性。”
蘇夏好奇心被吊了十成十:“那萬一被攻擊會怎樣?”
男人睨了她一眼:“我勸你不要上網查。”
她那點小心思,在喬越麵前仿佛就是透明的,蘇夏衝他嘿嘿笑:“好啊。”
喬越下午回去補瞌睡,估計是最近太累了,一睡連晚飯都沒來吃。
墨瑞克一群把宿舍和棚子仔細清理一番,最後挨邊挨角落地噴上驅蟲藥,以求心安。
這些舉動讓蘇夏好奇得要死,六眼沙蛛肯定是毒到一定的境界,否則又怎麼這麼費盡周折地去防範。
當晚蘇夏忍不住爬上樓頂,盈盈的電腦屏幕上印著一隻跟黃土差不多混為一談的蜘蛛。
下麵附著一段話:“……被發現於非洲和南亞地區,與隱居褐蛛是堂親關係,但是它的毒性強度是隱居褐蛛的許多倍。沒有抗毒血清能夠治愈它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