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的特色菜館,用餐過程安靜而和諧,他沒有再說任何希望交往的話,隻是偶爾望進他眼中,那墨黑的眼瞳如深海般讓她後背生寒。
連夏擦擦臉頰,想到,現在大學生的暑假應該接近尾聲了吧。立秋幾場雨後,氣溫降得厲害,走在晚風裏全身都感到絲絲涼意。
從濕地回來,有快一個月,他沒有再給她一個電話,大概也是無趣了。轉過一個街角,一家小吃店出現在眼前。她摸著餓得直叫的肚子,大步走了過去。
三個月的實習期飛快過去,完成最後的考核,連夏和另外三位同時實習的男生留在了事務所,成為正式職員。海琴的留職在她之前已經批複下來,兩人感覺很圓滿。
因為她們工作繁忙沒時間聚頭,幾周沒見她們的東希嚷著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海琴正好也被紀城煩得直上火,三人意見一致,連夏推了晚上的新人接風聚會,直接定了好久沒去的綠沫酒吧。
巧合的很,紀大少爺也在那裏喝酒買醉。海琴瞧見他坐在吧台的身影,立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東希和連夏互相使了個眼色,裝作沒看見。
紀城從她們剛搬進公寓就開始對海琴狂轟濫炸般的追求,連夏經常能看見他在自己眼前晃蕩。海琴對他的態度似乎沒有變過,始終冷眼相對。不得不承認,紀城追人功力一流,可惜碰上琴子這樣的鐵板一塊。
三人在一處隔間剛坐下,水都沒來及喝上一口,紀城已經腳步虛浮地過來了,他注意到她們了。“琴子,我們談談。”
對他避之不及的海琴直接鼻孔出氣:“我們是誰?我跟你可沒什麼好談的。”
“那你想怎麼樣?我現在無論做什麼在你看來都是錯的,你想我怎麼做你說?”
“真的?我想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當然,讓我離開你除外。我賴定你了!”紀城雖喝得有些頭大,口齒思維卻還是清楚的。
海琴惱了:“你吃什麼藥吃傻了吧?紀城,我說過我們不合適,不可能。你願意這樣死纏爛打隨你,我等著看你後悔自己做出這麼無聊事情的那天。”
“沒良心,女人真他媽比男人還心狠。”紀城咬牙切齒地說。
連夏忍著笑道:“自己追不上,不肯承認魅力不夠就算了,何必罵我們女人?”
紀城眯眼望著她,突然神經兮兮地笑了:“我說女人心狠,果然是沒錯的。連妹妹,你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前幾天阿晉奶奶去世,忙地腳不沾地,心裏多難受都不說。他現在什麼樣子你知道嗎?你倒好,一聲不吭,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在這陪朋友玩樂。不對,你壓根就沒在意過阿晉,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吧?”
連夏怔忡,反應過來想說那與我何幹,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低頭沉默地喝了一口冰水,咽下去隻覺得胃抽搐了一下。
“得,你們慢慢玩,好好玩,我去安慰兄弟。女人啊,女人……”紀城念叨著步履蹣跚地離開了。
經過他這麼一鬧,三人自然是一點心情都沒有。草草喝了點酒直奔KTV,扯著嗓子吼了三個小時才罷休。把東希送上出租車後,連夏和海琴一商量,決定一路走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