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祁景驍暴怒的吼叫聲,洛子悅懶洋洋的睜開雙眼,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了一眼滿麵怒容的祁景驍。
沒好氣的道:“大叔,你是新一代咆哮帝麼?”
動不動就吼她,真以為她是被嚇大的。
“齊墨是誰?”祁景驍已經麵臨暴怒的邊緣,那張俊臉用陰沉兩個字不足以表達他此時難看的臉色。
齊墨?
洛子悅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手裏拿著自己的手機,臉色一冷,“你偷看我手機。”
太過份了,居然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偷看她的手機。
嗬嗬,現在是怎樣,惡人先告狀麼?
“偷看?”祁景驍見她一臉冷意的表情,心瞬間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銳利無比,冰冷的盯著她,“你手機裏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麼?難怪我一回來就跟我鬧脾氣,嗬嗬,是我太天真了。”
手機裏麵全是那個姓齊的男人給她發的短信,每天都發,早中晚從來沒有間斷過,而她也會回複一兩句,想到她昨晚在車上囈語的那句“忠犬暖男”,瞬間就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憤怒。
洛子悅皺起秀眉,一臉倔強的梗起脖子,“沒什麼不能見人的,所以呢?你就找機會跟我吵架是麼?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祁景驍冷笑一聲,雙目赤紅,緊緊的握著洛子悅的手機,似乎想要把手機捏碎,咬牙切齒憤怒異常,像是為了泄憤將手中的手機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手機瞬間就完成了它的使命,用力過猛手機的外殼還自地彈跳了起來,然後再次摔在地上,四份五裂,碎成渣渣。
洛子悅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掐住。
“洛子悅,我真覺得自己太小看你了,我還真以為你會為了我傷心難過,會吃醋,開始一點點的在乎我,是你演技太好還是我迷了心眼,表麵裝的好像是被我傷了心,可背地裏卻跟別的男人親密來往,忠犬暖男,找帥哥,是嫌我時間太少,滿足不了你?嗯?”
祁景驍掐住她的脖子,卻沒有用力,因為他在克製,在壓抑,泛白的手指微微顫抖著,聲音冰冷到了極點,眸子更是深沉得讓人發怵。
洛子悅隻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心竄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沒有。”洛子悅大聲說道。
祁景驍的控製欲和占有欲比尋常人要強烈得多,可齊墨不但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是被她誤傷的傷員,他每天給她發短信,難道她要當做沒看見麼?
再說,她跟齊墨隻是正常交往,短信內容也沒有任何的曖昧,可是到了他這裏就行不通了。
什麼親密交往,這是欲加之罪。
“沒有?那他受傷你為什麼要勸他住院,他住院以後你還每天去看他,照顧他,洛子悅,你當我死了麼?”
祁景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雙目赤紅的他緊握著另一隻手,微微的顫抖著,因為憤怒麵部表情有些扭曲起來,即使憤怒也不願意傷到她,握緊拳頭的那隻手對著牆麵狠狠的揮了過去。
強勁的風從她耳邊呼嘯而過,嚇得洛子悅縮了縮脖子,閉上了眼睛。
“嘭”的一聲,聲音不算大,但洛子悅聽得真切,那是……
陡然睜開雙眸就看見祁景驍的一條胳膊橫在自己耳邊,然後掐住脖子的那隻手也鬆開了,再然後祁景驍收回自己的雙手,再也沒看洛子悅一眼,漠然離開。
洛子悅望著他的背影,然而關注點不在他的背影上,而是他的右手,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洛子悅心中一陣剌痛。
跳下床去,心疼的望著他的背影,問道:“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祁景驍的腳步一頓,但是卻沒有回頭,隻是冷冷的丟下幾個字:“你又何曾信任過我。”
洛子悅一愣,眼睜睜的看著他開門離開。
是啊,她又何曾信任過他。
有些懊惱的坐在地毯上,撓了撓頭發,兩個不信任的人在一起談戀愛,這是找虐的節奏。
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心裏悶悶得很難受,回頭看了一眼被祁景驍捶打的牆壁,那一抹鮮紅深深的剌傷了洛子悅的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洛子悅抱著雙膝,懊惱不已。
她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他誤會,就算他不相信她也要把話說清楚,即便最後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想到此,洛子悅連衣服都沒換,穿著浴袍就走了房門,可是祁景驍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少夫人,景少剛剛出去了。”阿耐見洛子悅站在客廳裏皺著眉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洛子悅嗯了一聲,有些失望的重新回了房,洗漱好換上衣服再出來。
餐桌上,楊敏放下碗筷,看了洛子悅一眼,道:“姐姐,剛剛周老師給我打電話,高學長的媽媽天天去學校鬧,她說讓我家多休息兩天,等這件事過去再去學校,但是她怕耽誤我學習,所以想每天下午來這裏幫我補習功課,這樣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