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她大哥以外,鳳昕在心裏默默補上一句,期望這次不是哥哥惹了公主不快,可哥哥遠在寧朔也不可能惹到公主啊?││思││兔││在││線││閱││讀││
她思度猜測,搞不清楚狀況,而永泰聽她問及原由,更是哭得痛不欲生,幾乎就要哭斷肝腸。
鳳昕好言好語的安慰她,“殿下,您這樣一直哭也不是辦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
永泰用袖子拭眼角淚水,抽抽噎噎的將事情始末道來。原來今日皇宮裏比賽擊鞠,多位公卿貴族組了一支球隊與皇上的球隊較量,比賽異常精彩紛呈,可說是十分激烈,最後還是皇上的球隊大獲全勝,皇上龍顏大悅,當下賞賜無數金鏤玉珍。
“皇兄還對那個領隊的說,他要什麼都可以。”永泰咬著唇,眼底再次湧上淚水,大滴大滴的掉在衣襟上。
鳳昕敏銳的感覺到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裏,遂小心輕問,“他說了什麼?”
“他……他說要娶我……”永泰雙手掩麵,泣不成聲,整個人都在顫唞,仿佛害怕到了極點。
鳳昕驚住,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皇上允了?”良久後,她才萬分艱難的迸出一句話。
“我不知道。”永泰將自己縮成一團,目色空茫,“宮人傳來消息後,我就從宮裏逃出來了。”她緩緩轉眸望住鳳昕,驀得一把拽住她的袖子,鳳昕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差點跌坐在地,“小昕,我不能嫁給那個人,你讓鳳昀娶我好不好,小昕……”她神色慌亂,愈發語無倫次,堂堂公主之尊居然拋開顏麵卑微的說出這種話,想來已是懼怕的不能自已,被人逼入了絕境。
“公主!”鳳昕按住她雙肩,止住她的狂亂,語重心長的勸慰:“事情還未有定論,你先別自亂陣腳,你想皇上是你親兄長,怎麼會讓你嫁給一個,一個普通老百姓?便是皇上允了,太後也不會允的。”
永泰聽了她的一番分析,終於安靜下來,目中盡是赤紅,仿佛隨時都能滴下血淚,“普通人?”她慘笑,身子無力仰靠背後牆壁,“那是個胡人,最偏遠苦寒的北狄人,皇兄怎能忍心……”
“即是這樣,皇上更不會讓你嫁給他了。太後呢?皇後呢?你有沒有與她們說過?”永泰是當局者迷,鳳昕比她清醒許多,與其現在花功夫在自己身上,不如去懇求太後,方有轉圜餘地。
永泰哽咽悲噎,目光慘淡,“母後和皇後今晨去大相國寺了,不過七天是不會回來的,屆時皇旨頒下,便是神仙也改不了了。”
鳳昀扶住額頭,懊惱的閉眼,她怎麼就忘了今早出門前還聽丫鬟說門口街道戒嚴,宮中有人出城,她當時也沒多想,現在才曉得原是太後和皇後離開了帝都。
“小昕,我該怎麼辦?”永泰輕輕出聲,孱弱如同被拋棄的可憐稚鳥,煌煌天家皇室,居然沒有個能讓她倚靠求助的人,反而要來找她這個外人。鳳昕突然覺得,作公主還不如她們普通人。
“總會有辦法的,不要急。”鳳昕將她抱住,溫柔的拍她肩背,給予她所有支持。
“鳳昕,你能想辦法送我去寧朔嗎?”永泰靠著她的肩頭弱聲道。
她的念頭使得鳳昕背脊僵住,其實這個問題不用細想,鳳昕心裏很明白自己不可能幫永泰的,一來她承擔不起私縱公主的罪名,二來她也不願給自己哥哥惹上麻煩,正在她思忖如何安撫住永泰的時候,門外恰而響起侍女焦灼呼喚,“小姐,宮裏來人了。”
“我馬上出來。”鳳昕方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