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體貼,忙端了杯泡好的柑橘柚子茶過來給她漱口。
“看來後麵幾天的狩獵你都不能去了。”完顏澈頗為可惜的歎惋,本想一直帶著她的,看來是不行了。
“我本來也不是很喜歡打獵,不去也好。”她挪了□體,麵孔忽的一緊,臉上痛意一閃而逝,“你不妨帶著小白去吧,它一直呆在王廷裏也悶了,乘此機會不如讓它多玩玩。”
曦凰自被完顏澈抱回來後,小白就一直蹲在床旁,寸步不離的守著,任誰也不能將它拉走,此時聽曦凰說它,更是嗷嗚了一聲,表示我在這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完顏澈卻見她神色有異,忙移坐到她身旁,追問道:“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
小白知道完顏澈不會傷害曦凰,所以見他坐過來了,自動自覺的走到椅子旁蹲下。
曦凰見瞞是瞞不過去了,便如實道:“好像扭到腰了。”
“讓我看看。”完顏澈一陣緊張,撩起她的衣擺後,看到她纖細的腰身上一大片觸目驚心的淤青,“你怎麼不早說?”
“因為你太瞎緊張了,不敢告訴你唄。”曦凰說的理直氣壯,“這種扭傷擦擦藥就能好的。”
完顏澈被她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弄得莫可奈何,罵也舍不得罵她,隻能對站在一旁的昭陽道:“拿瓶跌打藥過來。”
昭陽盯著曦凰身上的傷正在出神,聽他這麼一喚,打了個激靈,這才回過神,忙去藥匣子裏取來備著的一瓶跌打藥酒。
“讓昭陽來吧。”曦凰見完顏澈徑自開了藥瓶,忙道。
“躺下,別廢話。”他口氣忽而有些不善,曦凰見他眼中嗖嗖漫著寒意,也不敢去招惹他,順從的趴在了床上。
完顏澈撩高她的衣擺,將藥酒倒在手中直到搓熱後,才去替她揉淤青。常在軍中,跌打損傷是家常便飯,完顏澈按揉的手法已經是千錘百煉過的。原本傷口處的疼痛在他力度均勻的按揉下,漸漸被一股暖意裹覆,熱流逐漸舒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完顏澈替她揉了有些時候,直到她的皮膚被搓紅了這才罷手,他將藥酒蓋好,去看曦凰的時候,發現她居然抱著枕頭睡著了。
她睡的十分安恬,好像很累的樣子,完顏澈舍不得將她吵醒,替她拉過薄被蓋好後,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走出行帳前還不忘輕聲囑咐昭陽幾句話。
結果眾人期盼的賽馬會就這麼不了了之,因為又是曆來的習俗,不能取消,便隻好推到了三日後再比,而完顏澈是一點心情也沒有了。回到自己行轅的時候,帳子裏已經有人一早侯著了。
“末將失察,居然讓娘娘受了傷,請皇上責罰!”善雅一見到完顏澈,便先是一步的領了罪,作為禁軍統領,確實是她失職了。
“這也不是你能掌控的。”完顏澈揮手讓她起來,又問:“查到點什麼?”
善雅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白絹,攤開後遞到完顏澈麵前,裏麵有一枚沾了血的鐵蒺藜。完顏澈目光寒下,頓時明白了什麼,他看向善雅,善雅點頭,“貴妃的馬鞍裏被人藏了這枚鐵蒺藜,一旦用力夾馬腹,鐵蒺藜就會刺入肉中,馬兒受痛便會不受控製。”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完顏澈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哈朶麗,一時惱意頓起,就對善雅吩咐:“去把皇後找來。”
善雅心思轉動,聽皇上的口氣竟然是在疑皇後了,她不敢稍怠忙應命轉身,剛走到轅帳門口,卻聽完顏澈的聲音又傳來,“算了,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