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漠河邊境,阿骨王府。
奢華的房間,衣裳滿地,床榻上兩人如同藤蔓交纏在一起。
此刻風微醺,月微明,房間中的氣氛卻與這好景致截然不符。
“該死的!你竟敢劫本王的色!”
被人壓在身下的病怏怏的美人王爺沒想到自己竟有被人霸王硬上弓的這一天!
簡直是奇恥大辱!
“聒噪!”
南宮蔓自從八歲起就被關在暗無天日的苦海獄之中,若非皇城出現大喜事,帝王大赦天下,她尚無機會離開那座森嚴的監獄。
雖然在獄中有一位師傅,但師傅隻教她醫術,未曾教她男女之事,所以這事……還得她自己摸索著來?
南宮蔓剛一出獄,就被人算計,苦於身邊沒有解毒所需要的珍貴藥草,她隻得打上阿骨王的主意。
這位從小就養在藥罐子裏的病嬌王爺一直靠服用各種奇珍異草吊著性命,體內藥效十足,堪比藥人。何況他身輕體柔纏綿病榻,正好方便她推倒。
縱觀南唐波瀾壯闊的曆史上,將采花的生意做到堂堂王府上的,南宮蔓大概是第一個。
她倒是沒有覺得自己行事有何不妥,實打實的算起來,這美人王爺也不吃虧。
悶頭研究了半晌,小姑娘的眼中泛著細碎碎的光,忽然出聲問道。
“這玩意怎麼用的?”
“……”
她態度誠懇,像是正了八經的與他探討學識一般。
鳳溟麵色扭曲,看著身上的人一副不恥下問的謙虛模樣,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自己額角劇烈跳動的青筋。
強忍著吐血的衝動,悶聲勸慰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放過我吧。”
南宮蔓皺著眉,看著自己身下弱不禁風的美人,“不行。”
“……”
毒素在體內蔓延,傳來鑽心般的疼痛,南宮蔓強壓著痛楚,眉目間是一股不符合她年齡的堅定。“我必須上你。”
她將如此露骨的話說的如此坦蕩蕩。
倒讓鳳溟惱羞不已,想他堂堂阿骨王,竟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壓在身下強取豪奪!清白之身毀於一個女采花賊之手,這種感覺真是難以言喻。
被毒素侵蝕的南宮蔓腦海裏浮現出“陰陽交泰”四個字,自己腦補了一下,片刻後隻傳來一聲痛呼。
“你不是病秧子嗎?!病秧子不應該是嬌弱的嗎?!你長這麼結實做什麼?!”
“……”
那是他身為男人的驕傲好不好,怎麼在她嘴裏就成壞東西了?
“你,別……”
毒素開始擴散,南宮蔓的神智變得恍恍惚惚,“不、不行……唔……毒還沒解……不能半途而廢……”
解毒?
鳳溟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被人當解藥了!
該死的女人!
鳳溟怒不可遏,她怎麼能對一個病秧子下手?她的良心不會痛嗎?!
動作這麼激烈,她真的不怕做死他嗎?!
巨大的痛楚傳遍全身,南宮蔓的動作越發地瘋狂。
眸子猩紅,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哼,如此劇烈的毒,存心是把她往死裏整,看來有人很不希望她活著回到南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