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機場。
身穿白色簡約過膝長裙的女子拖著玫瑰金的外交官牌子的拉杆箱,一邊低頭看著手機,纖細的手指點了點屏幕,播出一個號碼:傻子予。
她唇角揚起了笑意,拖著拉杆箱繼續向機場大門走,而手機那一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清澄,我已經在機場門口等你了。”
江清澄笑了笑,調侃說:“言大小姐百忙中抽空來接我的機,清澄受寵若驚呐。”語氣裏是那樣輕緩的調子,盡管分開了三年,還是像從前一樣的無所不談,沒有半點的生疏。
手機那頭笑罵了一聲,清澄再抬頭時,已經看見了一個身穿淡藍色碎花長裙的女人在向她招手。
江清澄緩步走過去,將拉杆箱順手交給了女人身旁的男人,抬手捏了捏肩膀,笑顏如花,“可以走了麼,言大小姐?”
言予沉微微瞪了她一眼,她若有所思般地摸了摸下顎,視線曖昧地打量著江清澄:“嘖嘖……這三年,你在英國過的不錯嘛——”故意拖長了語調,眼神犀利。
江清澄和言予沉是從小到大一起逃課逛酒吧的好姐妹好閨蜜,她那點小心思江清澄怎麼會不知道。她學著言予沉的樣子摸了摸下顎,認真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言予沉輕輕瞪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接過了拉杆箱,順手交給身旁的男人,吩咐了幾句,男人將江清澄的拉杆箱放到了後備箱,便立刻進車開車了。
大約十五分鍾後,這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豪華的別墅前。
江清澄與言予沉走進了別墅,她四周看了看,揚了揚唇角,有些詫異地說:“這兒還是這麼幹淨。”
“我每周都會派人過來打掃好嗎?”言予沉白了她一眼說道。
江清澄一下坐在了鬆軟的白色沙發上,雙臂張開,闔上了眼,“我回國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來接機,真是……”
言予沉一聽她這嫌棄的語氣就不高興了,她猛地坐在她旁邊,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江清澄,我來接你,你就這樣報答我?”
此刻的她,哪還是那個一身名牌的豪門千金,分明就是個年輕明媚的女孩兒,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純然。
不過,她可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是一分鍾不到,她又露出了釋然的神情,輕輕歎息了一聲,似乎很有感觸的模樣:“哎,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到……”
她又故作高深,曖昧地看了江清澄一眼。
江清澄笑笑,卻並不否認,她揚起一抹自己都未發覺的溫柔笑意,腦海中那一抹身影久久不能散去。
彼時,同樣豪華至極的別墅中,兩個年輕男子正在書房中談話。
陸可無坐在鬆軟的沙發上翻閱著報刊,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書桌前瀏覽電腦頁麵的年輕男子,調侃道:“今天清澄回國。怎麼,不去接?”
年輕男子一身休閑服裝,整個人顯得慵懶無比,他的眼神清遠而悠逸,櫻花瓣的唇微微挑起,淡淡回答道:“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