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目光掃到這鐵鏈,嫌棄道:“什麼質量……”
剛說完,他就被奧斯維德晃晃悠悠地丟在了床上,並且收到了天狼一道赤·裸·裸又意味深長的目光。▓本▓作▓品▓由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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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奧在大殿裏跟一幹憋了大半年的漢子們群魔亂舞了一氣,找了一堆人往死裏灌酒,同時也被另一堆人灌了回來。長桌上擺著的上千杯酒都被一掃而空。到後來端著酒杯喝都不過癮了,他們幹脆抱著木質的酒桶灌了起來,一個兩個瘋得不成人樣。
“誒——撒手!別拽我!我不行了,不、不喝了!”雖說果酒入口清甜,但是後勁還是很足的,更何況這幫瘋子灌酒特別快,一杯接一杯。米奧說著說著發現自己的舌頭開始有點不大利索,於是果斷繞著殿廳柱子,躲開追著他灌酒的人,往內院去了。
他喝了太多酒,感覺腦子都被酒醃了似的,轉起來有些凝滯,隻含含糊糊記得自己是要去看看皇帝陛下的。他蛇一樣在筆直的長廊裏遊出了曲折又風騷的路線,亂七八糟地拐了幾個彎,總算找到了皇帝寢屋的位置。
米奧扶著牆搖搖晃晃地站了會兒,隱約聽見寢屋裏傳來了凱文的聲音:“什麼質量……”
緊接著是金屬聲叮叮當啷在地上拖動的聲音,好像是類似鐵鏈的東西。
凱文?鐵鏈?
他在帶著秋意的夜風中用力揉了揉臉,把自己揉清醒了幾分——之前凱文是端著兩杯果酒走的,看樣子應該是來給皇帝送酒的。
米奧下意識覺得既然凱文也在皇帝房間裏,那皇帝現在應該是方便見人的,於是他那被酒泡著的腦子一抽,連招呼都沒招呼一聲,就扶著牆挪到了寢屋門口。
後來的後來,據當事人米奧·斯科特副指揮官回憶,這大概是他平生最傻逼的時刻了。
他扶著皇帝寢屋的門,卻並沒有在屋裏看見皇帝的蹤影。隻有躺在床上頭發衣服略有些亂的凱文,以及一頭站在床邊的碩大的天狼。
還沒等他把這幅畫麵消化進腦子,他就眼睜睜地看著那頭壯碩的天狼搖身一變,變成了奧斯維德的模樣,他的一條膝蓋還跪在了床邊上。
米奧:“……………………”等等!
倒黴催的副指揮官一臉懵逼地後退了一步,結果因為酒精作用,腳步有點虛浮。一個重心不穩,他就啪嘰一下坐在了地上,這動靜終於驚動了寢屋裏的人。
凱文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米奧?”
奧斯維德默默抹了一把臉,麵無表情地轉過頭來,透明的眼珠一轉不轉地盯著門外,幽幽道:“米奧·斯科特閣下,你放著慶祝會不參加,抖抖索索摸到這裏來幹什麼?”
米奧坐在地上,搖了搖頭,然後聽到了大海的聲音。酒精已經被剛才那一幕嚇得順著頭皮全都蒸出去了,隻剩下一腦子的水了。
還沒等他自我修複語言組織能力,他就被奧斯維德和凱文兩個暴徒拎進了屋。
這回,吃了兩次教訓的皇帝陛下終於有了關門的覺悟。
他變成天狼的時候,把手上的鐵鏈圈給拉撐開了,現在變回人形,那個鐵圈便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手腕骨上。他把米奧丟在床邊的扶手椅裏,一臉凶殘地轉著鐵圈,輕輕鬆鬆地把它從手腕上取了下來。
缺德皇帝和更缺德的青銅軍指揮官對視一眼,而後非常混賬地用鐵鏈在扶手椅上繞了三圈,將來犯的小賊連人帶椅子一起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