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把手伸向了奧斯維德的褲子。
還沒翻兩下,凱文就又沒好氣地拿下了麵包:“你又怎麼了親愛的陛下?”
奧斯維德這回沒說話“……”
他用眼神朝自己腰下掃了一眼,恰到好處地在凱文的手上停留了一下,又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後抬眼看向凱文,用一種尷尬又無語地眼神看著凱文道:“你說呢?”
怎麼說呢,皇帝陛下有時候⊥
他聲音沉沉的,壓得凱文幾乎能感受到那種胸腔的共鳴,這種感覺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過於親近的錯覺。凱文有些不太自在地仰了仰頭,道:“行了,消停了,不消停我還能怎麼樣?趕緊給我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奧斯維德滿意地點了點頭,下床走到一邊的扶手椅裏坐下,一手鬆鬆地支著太陽穴,好整以暇地等著凱文認命吃飯。
凱文沒好氣地甩了兩下鐵鏈,坐起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曲起一條腿,拎起餐盤裏的果酒杯便喝了一口。
這人脾氣倒也神奇,上一秒還在企圖宰了皇帝砍了鐵鏈逃出生天呢,下一秒就架著手肘喝著酒吃起了東西。如果將這些鐵鏈去掉,光看他的姿勢和表情,大概隻覺得這是個優雅又不著調的貴族在享用午餐。
他睡了七天,按理說早該饑腸轆轆了,吃起東西來卻還是慢條斯理的,就好像這種不緊不慢的從容感是與生俱來的,刻在骨頭裏。
剛才還打了一架,這會兒他居然就能心平氣和地跟奧斯維德聊起了天,他咽下一口果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奧斯維德:“聖水試了麼?效果怎麼樣?”
奧斯維德點了點頭道:“目前看來還不錯,各地傳過來的都是好消息,伊恩的脖子已經能轉動了,辛妮亞砂石化的痕跡也已經從肩膀褪到了手腕。”
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如果沒恢複,照你剛才那造反的勁,這隻耳朵早該碎成渣了。”
凱文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安撫道:“該。”
奧斯維德突然翹起一邊嘴角笑了一下:“這幾天傍晚聖安蒂斯都有祭神禮,身體恢複的民眾自發組織的,打算對著中心廣場的光明神浮雕拜上七天。”
凱文一愣,而後又繼續吃著東西,非常混賬地評價了一句:“就是閑的,好好的拜什麼舊神。”
“法厄意義不同。”奧斯維德挑眉回了一句,“我從神墓裏帶了兩樣東西回來,打算——”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口的內侍官打斷了:“陛下,皇城巡騎軍又送了急報過來。”
奧斯維德:“……”
“又是來我麵前傻笑一頓?”奧斯維德刻薄道:“我怎麼那麼閑呢?讓他滾回去對著老婆孩子犯蠢去。”
內侍官小心地探了個頭,地垂著眼道:“這回不是,指揮官說有大量的難民正在朝這裏湧。”
“難民?”奧斯維德皺眉問了一句,“什麼難民?”
“具體的不太清楚,您還是問指揮官閣下吧。”內侍官呐呐道。
奧斯維德:“知道了。”
他站起身,抬腳便要出門。
凱文一手朝嘴裏塞了顆小莓果,一手隨意一拽鐵鏈,繃起的鏈鎖剛好橫在奧斯維德的腳前。
“話說一半找打?”凱文沒好氣道,“剛才那話後半句是什麼?你從神墓裏帶了什麼玩意兒回來,打算幹嗎?簡要給我一句話概括一下。”
於是,奧斯維德言簡意賅道:“我把法厄的腳印和另一個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