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維德也終於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他盯著停在麵前的鞋底看了一會兒,嘲道:“暈了這麼多年,法斯賓德閣下腿還能踢這麼高,真不容易啊。”
就在凱文和奧斯維德麵麵相覷的時候,馬車門被人拍了三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凱文二話不說放下腿,轉頭開門:“誰——”
話沒說完,就看到之前那個小獅子吭哧吭哧地爬上了馬車,道:“那個卷毛既不放我走,又不準我爬馬鷲,非把我攆進車裏來。”
“卷毛?哪個卷毛?”凱文探頭朝外看了眼,就見前麵的米奧轉頭衝他揮了揮手。
還好,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凱文心裏嘀咕了一句,二話不說把男孩兒拽進了車。
奧斯維德“嘖”了一聲,皺著眉不太耐煩地道:“怎麼,你現在又不煩小崽子了,出門居然還主動帶上一個?”
男孩兒眨了眨眼,也不求座位,自來熟地靠著角落,盤腿坐了下來,道:“沒啊,我昨天還被他揍了好幾頓呢。”
凱文:“……”你對著個陌生人告的哪門子瞎狀?
男孩兒轉頭衝著門外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有些癢癢的鼻子,甕聲甕氣道:“不過他昨天跟我炫耀說我還不是最慘了,他以前帶過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那個比我還慘,也不知道那是哪個倒黴蛋。”
倒黴蛋奧斯維德:“……”
凱文順手從桌上的果盤裏揪了老大一顆醋莓,毫不客氣地塞進了男孩兒嘴裏,給他堵了個嚴實。
男孩兒被酸得淚流滿麵,果然顧不上搗亂了。
奧斯維德緩緩道:“炫耀啊……”
凱文一臉嚴肅:“並沒有。”
奧斯維德短促地哼笑了一聲,擦著他的肩背繞過他,穩穩當當地坐下來,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拿起桌上平攤著的一份地圖繼續看起來,再不理凱文了。這人坐姿硬氣的很,膝蓋霸道地張著,好像稍微合攏一點兒就會委屈了那雙長腿似的。
簡而言之,他一個人占了一整張橫座,馬車裏唯一一處可以坐的地方。
凱文將他的姿態來回掃了兩遍,幹脆倚著車門道:“請問尊敬的陛下,你非要把我塞進馬車裏來,打算讓我坐哪兒啊?”
奧斯維德撩起眼皮,端起桌上的半杯果酒呷了一口,剛要開口,馬車輪悶響兩聲,車身突然動了起來。
拉車的馬鷲因為太過壯實的原因,並不會飛,但是那雙巨大的雙翅卻是前進時最好的助力。雙翅一掀,勁風獵獵,馬車頓時便疾馳起來。
正背倚著車門凱文一個措手不及,被慣性甩得撲了出去,不偏不倚撞翻了方桌,重重地砸在奧斯維德身上,好死不死地碰掉了他手裏的銀杯。
凱文連忙撐著身體站起來,在風馳電掣中適應著平衡。
他好不容易站穩,就發現打翻的果酒一滴不剩,全澆在了奧斯維德胯間,大概是對他岔著腿一人占兩座的報應。
奧斯維德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他低頭看了一眼,不冷不熱衝凱文道:“你小腦離家出走了麼?怎麼不幹脆射程再長一點,直接飛出馬車去?”
凱文下意識就想說“你皮又癢了是不是?”,還好在出口前被理智強拉了回來。
他難得要了回臉,也不指望奧斯維德給他指個座位了,幹脆學那男孩兒,倚著車廂壁,就地坐了下來。一邊閉上眼裝死,一邊有些發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