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後,她想都沒想,立刻敲下這幾個字,成為了第五種答案:
“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在那之後不久,某次她與顧青柏打著電話閑聊,無意中中提起這事,許明曦得意洋洋地強調:
“噯,當時我幾乎是條件反射,沒有一滴滴點的猶豫就回了那句話。後來我自己把那話又看了一遍,嘖嘖,真帥哈!”
對於某人無上限的自我膨脹,顧青柏當然不屑,聽後故意不以為然道:“這可難說,理想很豐滿,但實現是骨感的。要是哪天你真發覺你家那坨糞跟誰誰誰有了奸情……”
“呸!”
許明曦等不到他將一句話說完,立刻打斷道:
“我可告訴你,就算夏洋他真有事騙我,我依然相信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發生的點點滴滴絕不可能是做戲。就算他對我有所保留,甚至是欺騙,但我相信他喜歡我是真的。”
許明曦的話,說得那叫一個“聖母”,顧青柏譏諷她說,你那愛的光波,已經普照大地、造福全人類了。但許明曦毫不介意地仰著頭,繼續無比驕傲地訴說著他對那個男人、那份感情的信任。顧青柏被她酸得受不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但在長達2分鍾的無語沉默過後,他溫和帶笑著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是,是,是。如果有哪個姑娘肯這麼信任我,我肯定不會、也舍不得辜負人家。所以,你家那個比全世界雄性動物都高出N個等級的夏洋,更是會愛你到天荒地老的,嗯嗯嗯。”
顧青柏玩笑的語調裏,難得的絲毫不掩飾羨慕。這似乎大大的鼓舞了許明曦,從而也讓她更加確定,她的夏洋,一定不會讓她失望。但她沒想到,測試時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選擇,與現實之間,真的會有如此大的落差。
她坐在夏洋公司一樓大廳的沙發上,聽著“叮”的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這段日子以來她朝⑧
“錢的事不急,馬上走?深圳?你現在人在哪?”
顧青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隻是許明曦好像完全沒有聽出來。
“我啊,哈哈,我在家收拾東西呢。下午的飛機,不快點就來不及了,我也沒想到,一回來我爸就跟我說……”
許明曦不疾不徐地說著,顧青柏幾乎可以想想她正坐在她房間的床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夾著電話說笑。
是合好了吧?笑成那樣……
心中湧出莫名的焦躁,那種煩悶打斷了顧青柏的思緒,讓他完全不想繼續聽下去。沒有等許明曦把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翻蓋手機被用力的合上,緊緊捏在手裏。那時的顧青柏根本意無暇在意同事投向他的古怪目光,直徑走到張峰的辦工桌前。
“張哥,我有事想出去一下。”
他說著,腦子裏想這許明曦剛才的話。她似乎是回來收拾東西的,下午就走。已經沒有時間了。
盡管,不是沒有設想過那兩個人合好的可能,但顧青柏沒有料到會如此倉促。或許,他並不後悔讓許明曦去深圳找夏洋。但他很清楚,今天,今天如果許明曦去了深圳……
“顧青柏!你沒有聽我講話呀?!”
張峰的聲音,將顧青柏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站在辦公室門口,一隻手帶上門沿,正準備出門。抬頭詫異地看著張峰,顧青柏輕“嗯?”了一聲,似乎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而張峰則是一臉無奈的表情,微有些惱怒道:
“哎,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我剛才說,不、能、走。”
張峰一字一頓,由其是那關鍵的三字,加重了讀音。
“待會省電網公司領導要來了解進度,就是中央撥款無電地區那個項目,你不是也在做其中一部分?”
聽張峰說罷,顧青柏愣愣站在那,那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但很快,他笑了笑:
“我隻是想下去買包煙,他們什麼時候來?”
“下午三點吧,現在都兩點多了。”張峰勾了勾唇角,那笑容顯得有些不懷好意:“如果隻是買包煙的功夫,那你去吧。”
“不用了。”顧青柏笑著挑眉:“領導來視察還抽什麼煙?我去廁所拿抹布和掃帚,先打掃一下是正經。”
他如此說著,轉身出門。很快,還真的拿回了掃帚和抹布,一言不發,很是認真地打掃起辦公室來,如果不是十樓,張峰認為他或許連窗戶也想擦一遍。
如張峰所言,省電網公司的領導下午真的來了,並且,還在顧青柏的辦工桌前停留了一會,詢問了一些狀況。接著高層領導與省網公司的各位就去了會議室開會。等一切結束,也就到了下午五六點,當然,這也就是吃飯時間。像顧青柏這種年輕力壯還有些酒量的人,全都拉去作陪。
與一行人一起,剛出電梯,顧青柏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是許明曦發來的。
“小白,下班沒?你是不是很忙啊,之前我話都沒說完你就掛電話。哈,我現在已經到了。正在海邊的大排檔吃烤魚。”
顧青柏匆匆看了一眼,合上手機。馬路邊,張峰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