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來檫老師給我的房間號是正確的。”張龍淺笑一聲,說道。
“張龍老師,大晚上的您來我這有什麼事嗎?”赤敖嵩緊張兮兮地問道。畢竟他和張龍並不算熟,今天才剛剛見麵,而對於那些不是很熟的人,赤敖嵩先天性地會對他們產生抗拒和畏懼感,究其原因也許是他流浪兒的過去吧。
“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啊。”
“不、不,怎麼會!老師您請講!”說著,赤敖嵩慌慌張張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哈哈哈,逗你的,我就不進去了,倒是我想請你跟我走一趟。”張龍笑道。
“跟您嗎?去哪兒?”
“學院所的操場。”
說罷,張龍便展開了翅膀,沒等赤敖嵩多做回應,張龍便帶著他從自己的房間窗戶飛了出去,隻留下幾片潔白的羽毛在臨窗的床旁。
這一路上,赤敖嵩第一次以鳥瞰的形式俯瞰這座城市的夜景。
燈火通明、萬籟俱寂,切峰市的夜晚竟然如此地美好,但在這樣美好的環境裏,實際上還有很多人無法享受這種氛圍。那些無家可歸、四處流浪的流浪兒們,曾幾何時的自己也是如此,隻是因為機緣巧合來到了貳號樓罷了。
“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飛行的過程中,張龍問懷裏的赤敖嵩。
“張龍老師知道我的事?”
“哈哈,當老師的,既然接了你們班的分班工作,肯定所有學生都要了解的,而且這也是我向讓你和我交手看看的原因。”
“原來如此……等等,交手?和張龍老師您交手?”
此話一出,可把赤敖嵩給嚇壞了。
他不由得驚慌失措起來,要知道,在實戰方麵赤敖嵩可還是一塌糊塗、毫無驚訝的戰鬥小白癡。但相比之下,腦海中的淤泥則顯得興奮得多了,他一邊大喊著讓赤敖嵩把身體的主控權轉給自己,一邊保證會把張龍打得落花流水。
可他心裏明白,赤敖嵩不可能會再做這種事了。
首先,以淤泥的自覺性沒有辦法抵抗擁有自由的誘惑力,在獲得這句身體的主控權後,淤泥會把情不自禁地暴走,釋放自己那被壓抑已久的力量。其次,以赤敖嵩現在的身體素質,不足以承受住力量全開的淤泥,淤泥每暴走一回,赤敖嵩的身體就有從內到外再受到一次巨大的傷害。
因此,現在這種生活與戰鬥的方式才是最適合雙生暗影雙方的。
幾分鍾後,張龍抱著赤敖嵩降落在貳號樓的操場草坪上,檫宗元已經在這裏恭候二位多時了。
“檫老師也在?”見狀,赤敖嵩不由得驚訝起來。
“別驚訝,我隻是為了防止你的力量再次暴走才來坐鎮的。”檫宗元說道。
他對於上次赤敖嵩的暴走時自己沒能夠及時阻止而感到自責不已,所以這一次在他聽說了張龍想找赤敖嵩切磋後,自願申請來當裁判。
“我們的戰鬥簡單點,誰先能把朱砂點在對方身上,誰就贏了!”
說著,張龍將一瓶灌滿了朱砂的瓶子扔給了赤敖嵩。
在赤敖嵩接住朱砂的瞬間,就表示戰鬥已經開始了,至少張龍是這麼認為的,因此在他瞥見這個瞬間的同時便展開了身後的翅膀,當即離地起飛。
“這麼突然的嗎?”
見狀,赤敖嵩急忙從腳底的影子處喚出一堵漆黑的牆壁,防止張龍的正麵強突起到效果,但這種程度的防禦還不至於將張龍截住,隻見他將身體傾斜向一側,順勢拍打了一下翅膀便輕鬆繞過了黑色牆壁的阻擋,帶著沾有朱砂的利爪突向赤敖嵩。
“你還愣著幹什麼!迎戰啊!”
突然,淤泥的聲音在赤敖嵩的腦海裏炸裂,這下徹底讓赤敖嵩明白了現在是在戰鬥,不能再這麼愣愣怔怔、迷迷瞪瞪的了。
他果斷地向後揚去,作出了一個極其標準的拱橋動作且避開了張龍的利爪突襲。
但這個動作也完美地將自己毫無防守的肚皮完美地暴露在了張龍的攻擊範圍內,隻需要把手腕下翻,張龍便能將爪子拍在赤敖嵩的腹部上,並且留下朱砂。而對於張龍來講,下翻手腕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可就在他即將動手隻是,四根修長的觸手突然從他踩住的赤敖嵩的影子地下冒了出來。
“糟糕!”
張龍暗歎不妙,但漆黑的觸手已然纏住了他的四肢,牢牢地限製住了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