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種關頭哪裏還管得了這麼多啊,再不反抗,龐卉可就要死了!
“亂國之罪!罪該萬死!”
瑞迪安說道。
他轉起銳利的長槍,光輝石的光澤隨之劃出圓環的模樣,一陣風暴縈繞著瑞典的所在掀起。隨著他的身影破風而出,手中的那杆長槍也掛著殘影猛然刺出。
這是銀龍刺,是槍兵的基礎技能,通過竭盡全力地探出長槍,在可貫穿的前提下對前方一條直線上的目標造成傷害。而莊永琪既然背負了“移動的軍火庫”的名號,自然不可能不懂得如此簡潔明了的槍法,她當即俯下身替,以側翻的姿勢滾向一旁,瑞典的銀龍刺探了個空,插進了酒店大堂的地板。
趁著敵人的武器被物理繳械,莊永琪急忙揮劍反擊。
隻不過除了長槍以外,瑞迪安還有盾牌護身,莊永琪的攻擊才沒有那麼容易地就打中他。
盾麵接下她的揮斬,兩人僵持不下。瑞迪安把盾麵抵近莊永琪的臉,他湊上前輕聲笑道:“真的可以嗎?如果你再糾纏不休,我可就要對你那位身材不錯的朋友下手了哦。”
“你說什麼?”
彈開他的盾牌,莊永琪狠狠地說道。
“好好看看屏幕那頭的畫麵吧!”
說著,瑞迪安把莊永琪的目光引向大堂牆壁的電視上。
畫麵中,龐卉的身體往沸水裏又沉了一截,不僅如此,大量的開水開始不斷地從龐卉的頭頂上傾斜而下。渾身傷口在高溫的作用下開始刺痛,伴隨著的流水的聲音,龐卉的慘叫聲也隨之響起。
“呃——啊——”
龐卉的表情在沸水的洗禮下顯得十分猙獰,站在屏幕的這一邊莊永琪都能感受到那痛徹心痛苦。
“小卉!”
見狀,莊永琪喊出一聲驚呼,她迅速地轉過身以劍直指瑞迪安,說道:“我警告你最後一次,放開小卉!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我會怎麼樣?”
雖然莊永琪的話語的確帶有一點恐嚇的成分,但以她這個“輝煌者”第七席的實力,她確實有能力掀翻這個地方。
“你覺得你有資格命令我?”瑞迪安說道。
隨著他相繼奏響了兩個響指,畫麵中的龐卉則又多了兩項酷刑。鋒利的刀片和苦無開始從牆壁的兩側發射出來,掠過龐卉毫無防禦的身體,在他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又多留下了幾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他的身體所浸泡著的那鍋沸水已然被他的鮮血染成了紅色。
比起曾經那個活力四射又陽光的龐卉,現在的他早已是臉色蒼白無比,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流失了一般。不僅如此,當刀片在他的身上留下口子後,一股海鹽從方才噴射熱水的位置大量地傾斜而下,而眾所周知,在傷口上撒鹽無疑是非常殘忍的折磨手段,則會讓受傷的人感到劇烈的疼痛。
隨著龐卉的呻吟越發痛苦和響亮,莊永琪的表情也變得越發凝重起來。
她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現在的局麵是她所不能靠一己之力逆轉的。
“放了小卉!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哦?你這是妥協了的意思嗎?”
麵對莊永琪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瑞迪安都嚇了一跳,他雖然早就料到拿龐卉出來說事就肯定會成功,但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地有效。
“嗯……”莊永琪沉下臉、點點頭。
“我可不信,你先把你的武器給我扔掉!”
瑞迪安話音未落,莊永琪便將她手裏的雙劍和身上的那副輕甲全部卸了下來。眨眼的功夫裏,她就變回了最原先的那副隻穿著普通T恤和運動褲的紅發女子。
“這就對了!”
瑞迪安欣慰地笑道。
“你們也不是我國的人,按照我國法律,本來我們最多隻是將你們驅逐出境。懲罰那個超自然者,也不過是因為他庇護了我國的叛君,拜倫六世罷了。隻要你幫我們追到拜倫六世,然後把他抓回來,我就放了你的同伴,並且派人護送你們出海回國。如何?”瑞迪安提出了一個相當簡單的條件。
對於莊永琪來說,抓回拜倫六世隻是一個瞬間移動的事情,簡單到不行。
但她的善良和職業素養警告著她絕對不能這麼做,拜倫六世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委托人,無論如何,她都不能作出傷害拜倫六世的事情。可這麼做的話,她就必須要在他和龐卉之間作出取舍。
這時,如果再多一個伊吾加居的超自然者在場的話就好了。
等等……伊吾加居……超自然者?
忽然之間,莊永琪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心生一計,性感的唇角也不可避免地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