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捂住薛簡的嘴,悶悶地道:“你別說了,是我的不是。不該那樣說話的。”她低聲道,“我隻盼著你好好的,旁的都不想要。”

薛簡笑了,將人抱在自己的腿上,道:“我給你掙了誥命做也不要?”

謝涼螢搖搖頭。她經曆了兩世,知道權勢二字最是能看透人心。不說前世從高處跌落塵埃的謝家,隻道眼前的李家。不也是一朝行差步錯,就全家都被扔進了牢中嗎。@思@兔@網@

平安喜樂才最為重要。旁的,都是虛的,是假的。

謝涼螢雙手摟上了薛簡的脖子,將頭靠在他肩上,悶聲道:“我隻要你好好兒的,別的我都不要了。”

薛簡心裏一軟,抱著懷中的軟玉溫香不肯撒手。他將語氣放到極柔,“你且安心,我定會平安回來了。”頓了頓,又道,“你也是。平平安安地回京裏頭去,到了地兒,就差人送信去侯府,他們會送來給我的。”

“嗯。”

薛簡在南直隸待不了幾日,就又啟程往江南去了。謝涼螢也和魏老夫人和老王妃商量著回京的行程。

魏老夫人如今知道謝涼晴安好的消息,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沒了心事,看上去都仿佛年輕了好幾歲。倒是老王妃,一聽要回京,整張臉就皺到了一塊兒。她一回去,就得聽她那兒子同兒媳的,整日這個不許吃,那裏不許去,半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老王妃轉了轉眼珠子,突然就捧著頭低低地叫了起來,“哎喲,我這頭怎麼突然疼了起來,快些兒個,去替我找個大夫過來。”

魏老夫人無語地看著她,實在憋不住地伸手去打了一下她扶著額頭的手,“你就別裝了,誰不知道你那點子小心眼?不就不想回去嘛,得,你就在南直隸呆著吧。反正相府這麼大,人家也裝得下你這尊佛。”

老王妃“嘿嘿”一笑,放下了手,“有你這句話,真是比叫我喝上一百碗藥都頂用。”

謝涼螢欲哭無淚,別啊,老王妃要是留下了,她回京了之後,拿什麼去和岐陽王妃說?難道要說老王妃自己個兒耍賴不肯回來?人家倒是肯信,但自己卻說不出來啊。

魏老夫人看了眼為難的謝涼螢,她如今心情好,也願意對這個為自己外孫女兒上心的姑娘好上幾分。“阿螢就不用擔心了,回頭我上岐陽王府去說一聲。你一小姑娘,怎麼勸得住這混世魔王?岐陽王和岐陽王妃都是明白人,不會怪你的。”

老王妃一聽這話,臉就拉得老長,“說得我好像不明理似的。”

魏老夫人翻了個白眼,“那是,你要明理,那全京城就沒有不明理的了。”

曹夫人笑道:“將老王妃留在我這兒,難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不成?老夫人回去後,讓岐陽王府直管放心,等老王妃呆夠了,我親自把人送回去。保管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掉。”

“有你這句話在,我可就放心了。”魏老夫人笑眯眯地道,“等會兒啊,我就叫人上鋪子裏頭去打個銀發箱,專門叫人將這老婆子每日掉下來的頭發收起來。”

曹夫人將團扇掩著麵,笑個不停,“老夫人這般說,可叫我實在慌了。”

謝涼螢從手邊的花口白瓷碟裏頭撚了個蜜餞扔進嘴裏,甜得她眼睛都眯了起來。

曹夫人將扇子從臉上拿下來,慢悠悠地扇著,“哎,這小姑娘啊就是好,不管做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