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請看。”
一男劍修接過,觀摩了半晌,遞給眾人,道:“這花不是活物。”
“正是。在下認為山穀的潛花不過遮人眼目的幌子。”
“道友可真是心細如發。”一位男劍修別有用意地開口道。
燕與鶴仍笑著道:“我不過是占了個先利而已。可不當此種稱譽。還請諸位道友幫忙看看,此地因何異常。”
“這是應當的。”接過花的男劍修回道。
眾人散開,進入潛花中,細細搜尋。
不多時,一位女劍修喊道:“這裏有陣法的痕跡。”
有人尋聲前去,看了半盞茶功夫,道:“這是四品的陣法。”
“誰能解開?”
眾人聚攏來,瞧著地上的陣法,麵麵相覷。一群劍修加一個剛踏入修途的小童,或許還算上一隻妖虎,能在陣法上有多大的造詣?
“這陣法不主於攻擊。可蠻力破開。”一女劍修道。
“讓我試試。”一男劍修道。隻見他舉起劍來,靈力運於劍身,頓時光芒大盛。大喝一聲,“斷風斬”,劍劈於地上,陣紋浮現,光華流轉,震了震,沒有後續反應了。妖虎身軀低低顫抖著,喉嚨發出低沉的聲音,斜眼望去,正在偷笑。
“一人之力怕是不行。”發出攻擊的男修得出結論。“不如我們結成劍陣,定能一舉破開這陣法。”
“不必如此。”指出陣法的女劍修道,她瞄了眼燕與鶴,“輪流攻擊,也能破開劍法。雖然時間長些,但有利於保存體力。”
燕與鶴頷首,“道友此法極好。我就拋磚引玉了。”
她抬起劍,毫無章法地砍在陣法上,東一道,西一道。在各位劍修眼裏,這一基本動作做得實在爛,有幾位劍修臉如吃了什麼壞東西般難看,更有人忍不住想上前,手把手地教她。
砍了一會,額頭冒出汗珠,用袖子隨便擦了擦汗。退後幾步道,“道友請吧。”
劍修們看她的動作,心中對先前猜測的世家子弟的身份多了幾分懷疑,對她的重視也收回了幾分,世家子弟再爛的劍法也不會沒有規矩成這樣。
一名劍修走上前去,抬劍,劈下,動作極為標準,宛若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待他退下,一名女劍修接了他的位置,其使劍姿勢優美,帶有一股韻味。
在她之後,又是一位男劍修,動作舒展,其一劍劈下,有雲卷雲舒之感。
燕與鶴眼睛一亮,直盯盯著他,心中喊道,哇,動作好漂亮。這位男劍修麵容寡淡,麵色漠然,他攻擊之時,氣息絲毫未變,悠遠平長。對她毫不掩飾地眼神仿然未覺,保持自己的節奏。
她拉了拉一位麵容和善的女劍修的衣角,問道:“姐姐,那位哥哥是誰啊?”
這女劍修本對她沒有什麼惡感,妖虎的冒犯也隻當做小孩子的淘氣,先前的舉動也隻看做一個小孩子努力模仿長輩的行止而已。此時這樣子才是小孩子的真正性子。
回道:“他是張九機張師兄,是洗劍宗年輕一代的領首人之一。”
燕與鶴點點頭,原來他們是洗劍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