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段(1 / 1)

終進花店,讓人包一團綠桔梗。

見到和教授,對方似乎知道他為什麼而來,想了想,沒等陸時城問,便主動說:“陸總,如果你是來找昭昭的,那不必了,她已經休學,跟她爺爺離開了。”

花都沒垂下,默然半晌,再開口那聲音竟冷靜得不像樣:“知道去哪兒了嗎?”

“真抱歉,我不清楚,家都搬空了。”和教授匆匆說完,要跟他說之前接手的那批私活,雲昭完成了。之前,錢先付了一半,至於後續,似乎她也不再在乎。

隻是走之前,把該做的事情有了個了結。

回過神,所有的情緒鋪天蓋地翻湧上來,是不解,是驚慌,是意料之外的以為還能禁得起折騰突然落空。最後,像香水的餘調,竟是小孩子的那般想哭,受了屈,受了天大的屈。

陸時城想起雲昭當日的哭聲,一句句的辯解,大概就是這樣。

他低頭,看看手裏的花,問:

“豆豆呢?”

“哦,狗也帶走了。”

結束對話時,他聽見曲曲折折的傳來歌聲,有人唱《送別》,鋼琴聲流暢,女孩子的聲音悅耳。

然後,歌聲落幕,不再響起,他一動不動地等了那麼一會兒,等的和教授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可是,歌聲盡了,也散了,真的遲遲不再響起。

手機響起,他最近要去香港,還要再飛趟美國,行程緊起來。

直到此刻,陸時城才明白她說“我走了”是什麼意思。最後一次,她把自己徹底奉獻出來了。

風熱熱地撩著人,走進陽光裏,他突然想起那條一直沒看上的圍巾,從沒用過,他在她跟前,沒勉強過要表現出喜歡。

他幾時在她麵前勉強過自己?

然而,這也是過去了,許許多多的過去之一。

陸時城被拋棄地坐進車裏,握緊方向盤,手又鬆開,他最終伏在了方向盤上:

他總要找到她,隻要她活著,隻要跟他還一樣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大地上共呼吸。◢思◢兔◢網◢

再抬眸,眼睛又是那種病態的紅,映著已經逝去的春天。

這個春天,真的過去了。

你說,人會第二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嗎?原來,竟真是會的。

他還是再一次的成為了這個世界的路人。

那頭柔弱的鹿,靠近槍口,最終踉蹌倒下時卻依舊不設防地注視著獵人。

不過如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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