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怎麼想的,爬到了樹上,坐在高處,去望遠方。

“繁星。”

有人在喊她。

季繁星疑惑低頭看過去,見是司行淵,神情沒什麼變化,晃了晃腿,說:“你怎麼在這?”

“路上看到你,便跟過來。別在上麵待著了,危險。”知道司情那邊再次動手腳,他立刻趕過來尋她,想看看她,是否安好。

她就這麼看著他,突然問:“司行淵,咱們以前認識嗎?”

第467章 當初不該走?

也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司行淵如實回答:“認識。”

“我今年才知道我失憶過。”她看著遠方,沒什麼神色變化,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我總是覺得你似曾相識,原來咱們以前認識啊。”她對於司行淵說他們以前認識的這話沒有懷疑,因為她心裏有這種感覺。

她低頭去看他,問:“咱們以前怎麼認識的?”

司行淵站在樹下,看著女孩,回想起以往的事,緩緩道:“和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躺在樹上休憩,你……拿著斧子在砍樹。”

這聽起來好像半點也不美好,季繁星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問:“你這話認真的嗎?”

“等以後你什麼都想起來了,就知道我說的真假。繁星,別害怕我,別抗拒我,我不會傷害你。”他知道她一直對他敬而遠之,不喜歡他的靠近。他可以理解的,畢竟她對他沒了任何的記憶,怎會輕易讓一個行為舉止奇怪的陌生人靠近?

莫名的,季繁星竟然相信了他的話。她從樹上下來,說:“以前咱們是朋友嗎?”

“不是……”他們不是朋友,而是情侶。可這種話,她不可能會信。

季繁星想著該恢複記憶的時候,她會記起的,“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我家男朋友會吃醋的。”她向前走,揮了揮手,就走了。

秦暮看著女孩漸行漸遠的背影,微垂下眸,低喃:“我當初是不是不該走……”

他們之間的距離從親密無間,變成了形如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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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津言把嫌疑犯帶回了帝都後,就讓人把阮詩晴給帶過來。她看到嫌疑犯時,眼神慌亂了一下,然後坐下`身,淡定自若地問:“沈警官,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他,你認識嗎?”沈津言坐在椅子上,觀察著阮詩晴的表情,眼中的光晦暗不明。

阮詩晴想也不想就搖頭,“我不認識。”

“可他說,他認識你。”沈津言手中拿著文件夾,似是漫不經心地翻著,時不時抬起眼去看他們。

“沈警官,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我都要認識嗎?這位先生我從未見過,不知道他是誰。”阮詩晴十分堅定地搖頭,確信自己從未見過此人。

中年男人驀然激動起來,指著她怒罵:“要不是我,你能過上現在的優越生活嗎?你竟然敢說不認識我,白眼狼。”

對於他的言辭尖酸,阮詩晴心中泛起濃濃地不悅,她努力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說:“這位先生,警官在這,你可要仔細說話,不要胡說八道。若是我真的因為你的言論而發什麼事,那麼你也不會好過。”

中年男人驟然氣焰消了不少,他遲疑下來,時不時看看阮詩晴,再看看沈津言,沒說話。

“趙七柱,霓海市人,今年五十七歲,曾娶過三任妻子。說來也碰巧,我在給你做DNA對比的時候,把阮詩晴的DNA和你的進行了對比。”

其實之所以查他們二人的DNA,還是因為自己知道些事,這趙七柱是他那所謂母親趙芳華女士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