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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這個顏色。”

金發的美麗姑娘有著一雙比晴朗的天空更加清澈透明的眼眸。

她提這裙子,坐在水池邊上,夜晚的花園裏若是不點燈,根本不會有誰注意到這兒還藏了一個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七年的時光足以讓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成為貴族裏頭的笑柄,尤其是妻子睡的情夫是自己丈夫的兄長,而她的丈夫則是個徹頭徹尾的啃老族。

“為什麼?”

已經長成了任何人見了都會誇一句英俊無比的傑弗裏,卻是個臭名昭著的一事無成的人。

無論是政治還是武力都沒有半點建樹,前段時間還被他們那了不起的教皇父親痛罵一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用的兒子”,聽說他都懷疑傑弗裏是不是自己的種了。

若不是那相貌裏頭依稀能見到教皇年輕時的容顏,怕是傑弗裏真要被徹底的放棄了。

可他不玩這些能帶來金錢和權勢的遊戲,卻不代表他對別的沒什麼興趣。

就像是美第奇家族那樣,傑弗裏對藝術品的狂熱程度讓他成為了一個肆意揮霍自己家族兄長們掙來的金錢的敗家子。

可誰又能真的認為傑弗裏能夠敗光他們家的錢呢?

隻要教皇和軍隊在手,就如同掌握了一個魔法口袋,裏麵裝滿了源源不斷的黃金和寶石。

喬瓦裏覺得他和桑夏的這段出軌感情對不起自己年紀最小的弟弟,自然是對這種揮霍金錢的行為不置可否。

至於凱撒?

他大概是全家裏最不介意花錢的人了。

隻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像是傑弗裏現在手上的這根絲帶,就是他找了古羅馬時期的工藝手段,用貝殼染出來的紫色。

他迷戀古羅馬時期的一切,就像是他根本想不到,基督教和那個時期的古羅馬水火不容。

“莉絲,莉絲,我可愛的小甜心,這又有哪兒不好看呢?”

傑弗裏舉著絲帶,試圖說服自己的小妹妹將她頭上那根看著就廉價至極的綠薄荷的淺薄絲帶給換掉。

他費盡心思,花了大價錢重現那時候的繁複工藝,就是為了染出來這麼一根絲帶。

有錢任性的大少爺染出了這根價值不菲的絲帶,卻送不出手。

“這可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顏色。”

他說的信誓旦旦,可是金發的小姑娘隻是一臉狐疑的看著傑弗裏,最後還是被他認真而又嚴肅的表情給說服了,低下頭,任憑他將那雙纖長有利的手放在自己的頭發上。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從珠寶盒裏挑出來的發帶落到了地上——這聽說是巴黎最近流行的顏色——而後,傑弗裏的雙手就像是之前的千百次那樣,將那頭比黃金更加耀眼奪目的頭發編上了這根紫色的發帶。

等係上了發帶,傑弗裏有點戀戀不舍的摸著自己小妹妹那柔順的金發。

“總有一天,”他喃喃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給你戴上冠冕,讓你成為真正的公主……不是像,就是公主……”

“我們的父親已經是教皇啦。”

貝阿朵莉絲——澤越止——對公主的寶座沒什麼興趣。

倘若她真的貪戀權勢,在她成為亞瑟王的時候就會帶著圓桌騎士團遠征歐洲本土,別說法國了,就連非洲她都能據為己有。指不定還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