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聽過澤越止拉過小提琴,也沒見過他練習過一天的佐伯克哉一點也不相信澤越止的琴技。

而且這種高壓藝術根本不適合街頭賣藝。

“要街頭賣藝的話,拜托你帶個吉他什麼的出來好嗎?”

“我又不會彈吉他。”

倒是小提琴是無論什麼性別的澤越止都擅長的“高雅”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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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三個人跑到街邊的家庭餐廳裏麵,一起吃著雞肉丸子配燒酒燉蛤蜊,然後居然無聊到玩起了抽烏龜這個遊戲。

“出門的時候記得帶撲克牌真是太好了呢。”

澤越止再一次慶幸自己居然記得帶撲克牌這件事情,而佐伯克哉卻連吐槽的心情都沒有了。

而那位自我介紹叫做“緒方啟文”的青年,摘下漁夫帽的相貌還真是出色到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裏的那種……雌雄莫辯的王子殿下。

問題是,這是位一看就知道身嬌體軟易推倒的王子殿下,如果換上洛可可式的洋裙,也沒有人會意外為什麼這位美少女是個平胸。

畢竟衣服款式就是平胸嘛。

“緒方先生居然比我們要大那麼多歲啊。”

又叫了一份蛋包飯的澤越止,往蛋上麵澆了慢慢的番茄醬,到最後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番茄醬還是蛋了。

“為什麼一到了大阪,你的口味就又重了那麼多啊。”

澤越止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的番茄醬近期嚴重攝入不足。”

“之前是蛋黃醬現在是番茄醬!你到底還缺什麼一次性說清楚我去超市給你買限時特價好了!”

佐伯克哉真是不想再看到澤越止這副頹廢的模樣了。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

緒方啟文的回答,聽上去就像是時下的年輕人都會經曆的迷茫期。

“你又不是美國佬的那些‘垮掉的一代’,迷茫期什麼的,在你決定要當導演的時候就應該不存在了吧。”

澤越止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沒有人生目標,整日無所事事的活著的人了。

“最初是很喜歡,單純的喜歡電影,然後就想‘我也能拍這樣子的電影’——”

“哦呀,真沒想到緒方先生也有這麼輕狂的一麵呢。”

佐伯克哉拿起了一個蛤蜊。

剛才那一鍋的蛤蜊,到現在他也隻吃了這麼一個而已,其他都被澤越止掃下了肚。

這個番茄醬嚴重攝入不足的家夥,還是個蛤蜊控。

“但是,學校裏卻被教授說,真沒想到,XXXX的兒子居然會不懂暴力美學是什麼。”

“XXXX是什麼啊,你將自己父親的名字這麼隱去了真的沒問題?”

澤越止伸手又叫了一鍋燒酒燉蛤蜊。

反正是緒方啟文付錢,他當然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更好的是,他一點也不會覺得不自在。

“重點是緒方先生身上吧。”

佐伯克哉歪頭看向了對方。

“我沒說錯吧。”

緒方啟文點了點頭。

然後他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這麼少女的動作由他做來,卻一點也不會給人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所以,拜托了,我想跟在二位的身邊。拎包也好,付賬也好,請務必讓我——”

“我拒絕。”

澤越止一口回絕。

“你以為我們兩個是暴力分子啊,我們是和平主義者,和平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