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請不要扯我的臉了。在這個時代換身體的話能量消耗就太大了,而且容易被那些怪物們給定位。”】
又來了,“那些怪物”。
澤越止很想知道就連丘比和阿克夏都忌憚的那些怪物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可在她沒有強大力量的保護下,就算知道了這些怪物的身份也沒有用處,反而說不定會是多此一舉。
所以她隻能略帶點不甘心的和丘比東拉西扯,從東升月落到潮汐時刻表,又說到了各國的風景線。
【“綠川學院的畢業旅行是去歐洲半月遊哦。”】
【“我總覺得神大人的同學對歐洲的熟悉程度不亞於自家的後花園。”】
【“該死的有錢人。我最恨這種每到放假就跑到國外的自家別墅玩耍的家夥了。”】
【“神大人也是仇富係列的嗎?”】
【“如果有錢人連被窮光蛋抱怨兩句的氣度都沒有了,那麼他們也注定了不就之後就錢財散盡的未來了。”】
【“總覺得——”】
在澤越止的注視下,丘比抬起了左前爪,擋在了自己的鼻子前麵。
【“不,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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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平睜開雙眼準備起身時,他懷中的藤姬還在甜美的夢中。
他伸出手,輕輕的點在那鴉翅般的睫毛上,隨後掀開棉被,起身後為她掖好了背角,換衣洗漱。
等他全部弄完該做的步驟的後,便轉身走回了她的身旁,俯□,吻了吻她那合上的雙眼。
藤姬沉睡中的雙♪唇旁那似有若無的笑意,仿佛擁有著神佛般的力量,能讓這位在山下的名聲足以止小兒夜哭的強盜頭子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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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童子帶著阿鴉和一幹下屬下山去了,而藤姬則在他們走出山後,被丘比叫醒了。
她睜開了雙眼,清涼的眼中毫無睡意。
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是澤越止,而不是那仿佛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是個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的強盜頭子的藤公主。
那複雜的十二單衣必須要三個侍女協助才能穿上身,所以藤姬隻有穿了方便外出的單衣,外麵披了一件時平的黑色羽織。
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腰側,明珠般熠熠生輝光彩奪目的雙眸中閃耀著智慧的光澤,而那光澤很快就被低垂的眼簾掩蓋了下去。
趁著機會難得,澤越止打算去好好補習一下自己的漢學。
說起來很不好意思,若是非要說她有什麼不那麼拿手的學科,那麼一定是國文課。
她不擅長漢詩,尤其是翻譯這一塊,雖然能夠照著標準答案翻出來——畢竟這隻是需要背誦的內容,但是要說分析詩句的含義,就太困難了。
她似乎天生就缺少了體諒寫下文章或者是詩句的作者,當時的心情。
萬幸在這個時代,她“被迫”用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培養了相關的文學情操。
而無論看多少的內容,澤越止還是最喜歡白居易的詩句。
即便知道在海對岸的那個國家,白居易並不是最被推崇的詩人——畢竟他們還擁有了李白杜甫這兩位分別擁有“詩仙”和“詩聖”之名。
可白居易在日本的名氣卻自古至今都要遠遠高於這兩位詩人,原因自然是因為他那詩文就算是念給不識字的婦孺聽,他們也能理解這詩文的意思。
比方說他寫的那首《長恨歌》。在這平安京的時代,這首長詩可是所有貴族們都一定能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