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去這份汙名。

這樣子的高文,對於肯尼斯的做法自然是不齒至極。

而其後他又見到了自己昔日的主君——

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讓高文不再向愛因茲貝倫一側倒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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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切嗣。”

Saber看著召喚出自己的Master。

“聖杯——是不祥之物。”

生前還派遣了自己的騎士去尋找聖杯的王者,在她死後的千年之時,突然對著身上背負了無數人命的魔術師殺手這麼說了。

聖杯是不祥之物。

“?”

對於Saber的這一說法,衛宮切嗣終於將目光投向了那身穿銀色鎧甲的少女。

少女的目光中倒映出黑發男人的身影。

她好像透過這個男人看著遙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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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也有這麼一位騎士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她。

最後,他跪在她的麵前,接受了她的托付。

[“蘭斯洛特,替我照顧好格尼薇兒啊。”]

是她親手將格尼薇兒送到了蘭斯洛特的麵前。

無法看著女士哀傷哭泣的蘭斯洛特,與終日消沉著的格尼薇兒之間的愛戀之情——打從一開始,就讓這兩個人從心底愧對自己的君王。

可惜這二人的雙重背叛,隻是在澤越止的心中產生了“啊,真沒想到他倆居然這麼有勇氣,默默點個讚吧。”這麼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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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聖杯失去了自己寶貴的騎士,而這玩兒意說到底,也不過是裝過耶穌基督的血而已。”

Saber輕輕的講述著大逆不道的話語。

她作為“天選之王”,身上流著耶穌的正統後裔的血。

可身份這樣尊貴無比的王者,卻說了詆毀聖杯的話。

衛宮切嗣這麼回答道:“這次的聖杯,並非曆史上的那一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將寶貴的戰術討論的時間,浪費在這種話題上麵。

“別傻了啊。”

Saber這麼告誡道。

“我絕不相信一個莫名其妙的奇跡。”

“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所締結下的榮耀和光輝,都和神明無關,和奇跡更不相幹,上帝的名頭很好用,所以我用了,問心無愧。梅林的魔法很棒,作為戰略物資我也用了,女仙們更是好騙,隨便對她們說說話,她們就將我想到和想不到的東西都送過來了。”

這些話,除了丘比之外,澤越止也隻會對衛宮切嗣說。

這一名“魔術師殺手”,絕不會這些無聊的事情講給其他人聽。

“我不信神,也不信魔法,我不癡迷強大的力量,也不相信奇跡這種鬼東西。”

她張開握劍的右手。

“我的手中隻握住我所能握住的東西,我追求著我能得到的東西。但是為了得到有些東西,你不得不付出許多沒有必要的東西。”

“你想說明什麼呢?”

衛宮切嗣覺得自己瘋了才會和Saber討論這種無聊的事情。

他的心思應該全放在贏得這場聖杯戰爭之上才對。

“我隻想說明一點。”

澤越止站起身,她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窗台上有一隻粉白色的貓兔正在舔著自己的左前爪,它的兩隻耳朵上環繞著兩隻金色的圓環。

它的名字叫做丘比。

看上去可愛又無害的丘比,卻是非常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