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留下一個學園祭的美好的回憶吧。”
赤司這才知道,千之川利家剛才會放清野學姐走,根本就不是看在打斷她的人是自己的份上。
千之川利家是賣他的父親麵子,所以才放清野學姐走。
但是,清野居然連麵對的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隨便對出自綠川學院的學生嗆聲——
隻是性格上過於雷厲風行,可是卻一點也不討人厭煩的清野,卻偏偏有一個被綠川學院告倒,被迫宣布個人破產的父親。
清野根本無法對綠川學院出來的人有半點好臉色。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惜她偏偏惹到了綠川學院裏根本不能輕易招惹的人物。
在出生前就被父母報名就讀綠川學院中學部的赤司征十郎,雖然沒有去綠川學院上過一天的學,但也知道一點。
非常重要的一點。
在入學前,他就被迫學習了的重要事實。
這個學校裏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易的招惹的。綠川學院的每一個人,都有不可碰觸的逆鱗。
像是千之川家——他們是關東第一的極道組織沒有錯,但是卻和gov有著非常深的牽扯。
這種牽扯甚至可以追溯到江戶時代的初期,德川家平定天下,成為日本曆史上最後的一個幕府開始——
而清野對千之川利家的嘲笑,就完全被千之川利家視作了挑釁行為。
對千之川利家挑釁,等於挑釁千之川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為了不動搖自己在家族的地位,甚至是為了不讓千川組被人利用這個話題有可乘之機,千之川利家必須要做出表態。
清野……完蛋了。
“千川組如果倒下的話,關東就會一片混亂。犯罪率和死亡率將會上升多少,赤司君的數學那麼好,我相信你一定知道。”
千之川利家陳述著某種事實。
“為了犯罪率和國民們的安全,清野同學還是離開這個國家吧。”
“但是,不必這麼做,放她一碼——”
此時的赤司征十郎,還無法做到知道了結局,依然眼睜睜的將雙手束在袖中,作壁上觀,看著一個年輕的少女為了自己過於年輕時所犯下的“不懂事的錯誤”,就此凋零。
“赤司君,”千之川甚至沒有聽赤司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小心隔牆有耳。”
出現在人群中的千之川利家,是將周圍的所有人都視作隨時會發起攻擊的敵人來對待的。
她的大腦在將所有人都視作敵人的同時,每時每刻都計算著攻擊從任何一個角度發起,自己該做何種應對。
“這一句話,說自你口,入我耳中。而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千之川利家這麼說了。
“如果被人知道赤司家的繼承人居然是那麼心慈手軟的一個人,你讓赤司伯父該怎麼麵對別人的嘲諷的呢?”
‘我管那個男人會怎麼樣——!’
赤司征十郎雖然想這麼義無反顧的回答千之川利家,可是他卻不能這麼做。
他的理智壓過了感情,所以他沒有這麼做。
他沒有將自己的憤怒宣諸於口。
“啊,赤司君也確實是理智尚存的人。”
千之川利家將雙手收攏在綠川學院那寬大的女子校服的衣袖之中。
綠川學院的校服有著不同的風格。
千之川利家身上的這一套校服則帶著和風的元素,寬大的衣袖能夠讓人輕鬆的將雙手交疊,攏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