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飛宇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但嘴唇卻不自覺的上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昭示著自己無法比擬的“Themosthappyhappy”的心情。
阮蕭涵一臉憤怒的注視著麵前的夏炎銘:“喂,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到這裏來?”
夏炎銘無所謂的聳聳肩,臉上是富貴公子調戲良家婦女時特有的神情:“作為一個上司,我來視察一下我下屬的工作,不可以麼?別忘了,這一屋子裏,不是我的總監,就是我的經理。”
阮蕭涵差點沒一口氣喘不上來別憋死:“那為什麼要讓我女兒叫你爸爸?”
“這個屋子裏的男人,她都叫爸爸,為什麼不能叫我爸爸?”
阮蕭涵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
這話剛剛說出來,她就後悔了,微微臉紅,卻看見夏炎銘一臉“我什麼都沒有聽見啊”的表情,她徹底震怒了:“我擦!你特碼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啊,你看我和你說到現在你尼瑪你一直都是這種語氣啊,你怎麼就不能……”
話還沒說完,夏炎銘就一把抱住了她。阮蕭涵愣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聽見夏炎銘的高呼:“倒下去!”
很快,她就明白了。衝天的煙塵從花房外升起,強化玻璃的天頂化為一塊塊碎片落下來,爆炸的轟鳴幾乎震碎了她的耳膜。
本來看上去非常漂亮的天頂,而且也是十分結實的天頂,在瞬間,化成了碎片,變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傾瀉而下。
比暴雨和台風還要猛烈幾分。
阮蕭涵被夏炎銘緊緊護在懷裏。她眼角的餘光能夠看見,夏炎銘嘴角完美無缺的微笑。
這樣的微笑在三年裏,都沒有見過了。隻有阮蕭涵自己才知道,這三年,她是多麽想念這樣的微笑。但是就算是閱人無數,也再也看不見記憶裏麵的這樣的笑容、
夏炎銘……
阮蕭涵明白,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生命裏的劫。
但是……真的……再也見不到了麼?
阮蕭涵閉上了眼睛。現在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了,血色已經蔓延到了她的眼睛裏。咬著牙,她就橫著心,腳下使勁一勾,左臂著地借力,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
“你保護了我那麼多次……這次……讓我也保護你一下吧……不得不承認……我還是愛著你的……”阮蕭涵說完這句話,不去想別的事情了,直接緊緊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悲傷傳來的劇痛直接攻擊到了自己的大腦神經,肌肉自然反應,一陣抽搐。
血順著自己的衣服,蔓延,滴落在夏炎銘的手上。
“阮蕭涵!”夏炎銘目赤欲裂,不再去管那紛紛下墜的碎玻璃,就想要爬起來把阮蕭涵護在懷裏。
阮蕭涵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雖然打不過夏炎銘,但在技巧的又遊鬥下也不會落了下風。而且現在正是危急的時刻,阮蕭涵拚了命也想讓夏炎銘活下來,腎上腺素正在狂飆的時刻,她更不會允許夏炎銘用自己來保護她。
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煙塵,夏炎銘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
怎麼會……就算是爆炸,煙塵也不會這麼濃烈……
突然,他頓時明白了,粉塵爆炸!隻需要一個火星,就能夠引發近乎核彈的威力!
在他醒悟的同時,阮蕭涵怎麼能察覺不到,她的心裏已經滿是絕望。
“再見了……夏炎銘……”
“再見了……小如玉……”
“再見了……林新美……”
“再見了……周媛媛……”
“再見了……吳慧莉……”
“再見了……穆飛宇……”
“再見了……陸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