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後,周萄跟著孫正下樓。哪知白會芝已經把事說了出去,周萄怕最後祁容暄會知道。想想,就覺得背脊一涼。

中午傅淼興高采烈的在廚房忙活,周萄和白會芝在休息室無聊。

看傅淼不亦樂乎,白會芝說:“這女人怎麼這麼傻,自己家有錢有勢,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偏偏對祁容暄這麼上心!真是可惜了。”

這時何慕誠進來,他脫掉外套,見白會芝拉著臉,問:“白姐,咋了?”

白會芝朝門外努努嘴:“傅淼唄,給祁容暄做飯呢。”

何慕誠笑了笑,坐在椅子上說:“有啥不好的,人家高興我們懶得管。說不定有愛情滋潤,容暄脾氣能好點呢。”

白會芝翻個白眼:“難!”

過了會兒,孫正也進來,他把白會芝叫到門外,對她說:“可別被容暄或傅淼聽見了,免得惹事。”

白會芝不甘的會意,也不再提。

可這剛回休息室,她又控製不住嘴巴,問何慕誠:“祁容暄車禍受傷下麵那裏是不是也受傷了?”

何慕誠想了想回答:“好像有吧,不記得了。”

白會芝一拍手,自信的分析道:“肯定不行,否則怎麼熬得住!年輕氣盛的,又不是沒年輕過。”

一旁的葛翠菊忍不住說:“你怎麼老提這茬!”

這時祁容暄出現在門口,白會芝嚇得一口氣沒接上,差點暈過去。當然她並沒有,隻是在內心咆哮:他最近怎麼總是來休息室?!

祁容暄當然聽到白會芝的猜測。不過他沒提,而是冷著臉對周萄說:“樓上的花瓶是你摔碎的?我聽到聲響了!”

周萄頓時起身,求救的看向何慕誠又瞄了一眼白會芝。

何慕誠看向繃著臉的祁容暄,白會芝直接轉了身。她硬著頭皮走過去,愧疚地說:“是我打碎的,對不起。”

祁容暄看她內疚,說:“跟我上樓,我看怎麼處理!”

周萄跟著上樓。

去的不是摔碎花瓶的立櫃前,而是他的臥室。

隱約的有種擔心,他是不是又要問在不在意的問題,或者讓看昨天受傷的腿?

他吩咐道:“把門關上。”

周萄照做,但想到接下來的事她就頭皮發麻,會怎麼樣?

祁容暄把輪椅停在床前,讓周萄站在他麵前,他毫無表情的問:“你知道那個花瓶多少錢嗎?”

周萄隱約知道很貴,但具體價格她不知道。

他問:“三萬塊,你有嗎?”

一個裝飾的花瓶也要三萬塊?

周萄嚇得一身汗,她無助地揪著衣角,老實回答:“我沒有那麼多錢。”

祁容暄:“就是賠不起了。”

他看周萄沉著臉,被他說的賠償金額嚇到。拍拍床沿,溫柔的說:“坐在這裏,我看看你的腿,看了就不提花瓶的事。”

他以為她會毫不猶豫的坐下,可周萄卻依舊站在原地。

祁容暄納悶,也來了脾氣,問道:“沒聽見?”

周萄站定,雙手交握在一起,低聲道:“聽見了。”

祁容暄耐著性子再問道:“那為什麼不坐下?”

周萄不敢回答了。

他捏了捏手,強壓內心的衝動,說道:“選擇賠錢是嗎?!”

周萄急著說:“不,不是。”

她根本就沒那麼多錢,怎麼可能賠得起。可她又不願讓他看到燙傷的醜陋小腿。

忽然她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扭捏地說:“我,我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