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
沒想到這兩個人會那麼有默契地說同時說同一句話。
“算了,一起扶她去吧。”蕭又初扶著她的右手說。
“也好。”
其實,蕭又初和茹鶯啼現在都很慶幸:幸好她看不見。苦海司,不比天牢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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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司。
這是宮裏的人最不想觸碰的地方,任何犯錯的宮女太監甚至是嬪妃都會來到這個地方接受懲罰,裏麵各種器具都有,雖然細小零散,但是絕對不比天牢裏那些皮鞭,燙鐵帶來的痛楚少。有很多人,來過這裏以後,就會變得很恐懼,心理也會變得很脆弱。
這句話說明了一個道理:誰說女子不如男。這裏的女管事不比天牢裏的獄卒差。
誰知,在路上碰到了一個人。
“長樂公主,茹妃娘娘吉祥。”
祁貴人的貼身侍女,渡煙。
渡煙此時才發現那個一身玄黑的男子,於是又請了個安:“蕭太醫好。”
茹妃在未央耳邊輕聲說:“這是祁貴人的貼身侍女渡煙。”
祁貴人……不就是那個陷害縫玉的女人麼?!
茹妃和蕭又初似乎都沒有想搭理她的樣子,隻有未央冷聲道:“縫玉呢?你們把她怎麼了?”
“公主,皇上讓祁貴人處置她。還是請回吧,皇上特地吩咐讓您不要過來。”
“今天,要是不把她放了,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突然傳來了清晰可聞的拍掌聲。
“真是主仆情深啊,可歌可泣……”
“祁貴人。”
“喲,這不是茹姐姐麼?多日未見,可好?”
“不用你操心。”
“蕭太醫,別來無恙。”我可是一直記得你把我撇下的情景呢。幸好自己的身體沒有大礙,不然以他的個性,她就是死了也不會回頭救她。
“嗯。祁貴人身子可還好?”還是那個優雅從容的蕭又初。
“托蕭太醫的福,無甚大礙。”
“你把縫玉怎麼了?快把她放了!”
“長樂公主,您可真是神通廣大,不久前你還是個天牢的死囚,現在竟然又是那個趾高氣昂的公主了,你究竟是做了什麼竟然連連漠王子都站出來替你說話?果然,你和你母親一個貨色,都會勾引人。”
“啪!”
“啊!主子,您沒事吧。”渡煙連忙扶住她。
祁貴人隻是憤憤地捂著臉頰怒視著未央。
茹妃驚愕地看著未央,她竟然動手打了祁貴人!她從沒見過未央那麼激動的樣子。
“請你的嘴巴放幹淨點,侮辱我可以,但是請你不要辱沒我娘,你不配。”
祁貴人哪裏受過此等委屈?從小到大隻有她扇別人的份,何時被人這樣打過!剛想抬起手還擊,沒想到卻有人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蕭又……初……你……”祁貴人被掐得喘不過氣,隻是不可思議地瞪著蕭又初。
“放開她吧。畢竟,她也是皇上的嬪妃。縫玉還在她手上呢。”
可是祁貴人卻明顯發現了異樣的地方,好像未央的眼睛看錯了方向。蕭又初明明在自己的左邊,而她卻看向了空無一人的右邊。
聽到未央的話,蕭又初的手慢慢鬆開。這個男人連殺人的時候,都那麼優雅。
“哈哈哈……”祁貴人卻突然用有些沙啞的嗓子笑了起來,“長樂,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你現在是個瞎子!難道不是嗎?!皇上再寵你,也不會守著一個瞎子過一輩子的!”
皇上再寵你,也不會守著一個瞎子過一輩子的!
不會,守著,一個瞎子,過一輩子。
未央心裏一沉。
沒錯,她不可能會在他黑暗的世界裏拉著她的手,溫暖她一輩子。他會有他的幸福,自己卻看不見,不過,真該慶幸自己看不見。
“如果——朕說朕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