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本來我不願意接收他的傳承,我說要讓給你來,他不願意,我便要拆了他的靈池,他就與我打了個商量,除了傳承之外,又教了我一樣東西。”
“那位前輩怎麼會教你這些東西。”
“他……他是沒教,隻教了我雙修之術。”
“那你剛才說的什麼這個那個,又是從哪兒學來的?”
“書裏看的嘛。既然要幫亦然雙修,我當然要做足準備,什麼都得學一點兒不是?現在就差實踐一番了。”
“這一個月我都與你在一起,可沒見過你看什麼書。”
“是啊,以前看的,不過奇怪,那幾冊書我記得就放在房中了,這次回來想拿給你看,卻找不到了。”
“哼,以前看的?以前看了又是做的什麼打算?”
“冤枉冤枉,以前看自然也是準備有朝一日和你嚐試了,不然還能有什麼打算。你今日有沒有覺得靈力流轉順暢了許多?”
“早晨一起來,就覺得……身後……不舒服。哪裏還顧得上查探靈力運轉如何。好像第一次的時候,沒這種感覺……不過,你剛才為何說昨日是第一次?”
“哦,這個啊,”聶青楓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把虛汗擦了下來,到底要不要告訴江亦然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萬一他好奇起來可……“上次在玄都山時你不是都不記得了嗎?那自然不算數。昨日是你情我願,才算得上第一次。我可要把這個日子記下來,以後每年慶祝一番。”
“胡鬧。”
“亦然昨晚也說我胡鬧,今天又說我胡鬧,我這可什麼都沒幹呢,就平白挨了一句訓。不行,我非得做點兒什麼,把這句‘胡鬧’坐實了才不吃虧。”
“等會兒你師父回來了。”
“我師父現在長住無量山,一時半會兒不回來了。”
“你大師兄還在那邊屋子裏。”
“我大師兄癱在床上動都動不了了,你以為誰受了天雷都能和我一樣的?乖,就讓我親一會兒。”
“光天化日……唔……”江亦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堵了回去。
外麵是寒風刺骨,唇齒間卻溫熱如許。
聶青楓親熱之餘,聽到外麵傳來“咯吱咯吱”踩過雪地的聲音,微微咬了一口江亦然的嘴角,鬆開了他來,“好亦然,真甜。等會兒接著親,有人來了。”
隔了一會兒,一個身著道袍的年輕男子一步步自山梯走上來,麵容清秀,溫文爾雅。衣擺鞋麵已被化了的雪打濕,滿肩都是新落的雪花,他卻毫不在意一般,微微笑著打招呼。
“師弟,聶兄弟,別來無恙。”
“邵師兄,”江亦然眼前一亮,“你的傷好了嗎?”
“早已好了,師弟不必擔心。”邵北看到江亦然臉色微紅,兩人又緊貼站著,便明白了些,打趣道,“我離著老遠,就觀到這天欲雪上方呈得是□□無邊,正還覺得奇怪,天寒地凍哪裏來的□□,原來是師弟人麵桃花。”
“……沒有的事。”江亦然不自在地一垂眸。
聶青楓卻反抓住了他的手,攥在胸`前,“邵師兄可是來看我師兄的,就在那邊屋子,恐怕他也不能給你開門了,你進去就是。”
邵北一聽他提到陸晨霜,更笑得春風和煦,“嗯,沒關係,我知他躺在床上養傷,便給他帶了些解悶兒的東西。”
“這個……解悶兒的玩意兒恐怕他也玩不了了,現在大概隻能脖子動動。”
“自然不用他動手。”邵北又是抿唇溫和一笑,“外麵風大,師弟別著涼了,進屋去吧。我去看看陸師兄傷勢。”
“好,師兄保重。”
目送邵北進了陸晨霜房中,聶青楓正色道,“亦然,你師兄也說外麵風大,我們就進屋去吧。” 正好剛才還沒親夠……說著,把人攔腰摟進了屋內。
江亦然佯怒道,“剛才在外麵,你胡鬧也不知收斂點兒,叫邵師兄怎麼想?”
“邵北哪裏有空想你?好吧,算我不好,那現在他不在了,你可不能又不讓我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