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手下留情啊,我們小主病的快不行了,這是救命的啊!”疏影護著藥罐子焦急的聲音都變了調。
“你放不放手!”香穗擰了疏影一把,就要奪藥罐子,可是疏影隻是小聲的哭泣著,手裏仍然不肯放。
“住手!”秋雨桐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奪著藥罐的香穗,於是大喝了一聲。
香穗一抬頭,看著是秋雨桐隻是輕笑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浣衣局的賤婢,你的事做完啦,怎麼有空到這裏來,不會是偷懶吧。”
“香穗是吧。”秋雨桐說著來到了香穗的身邊,冷冷的看著她“你覺得賤婢在你口中叫出來是一種諷刺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同樣也是一個婢女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秋雨桐本就沉靜,如今更是顯得冰冷,香穗看著那一雙無波的眸子,硬是被那種冰冷的壓迫感,逼迫的隻有後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機靈的疏影則是奪過她手裏的罐子朝著酈婉柔跑去。
“好啊,好啊。秋雨桐果然是秋雨桐落魄了都如此的巧舌如簧。”聽到了院子裏的吵鬧聲,蕭微也在宮人的扶持下,披著一件雲錦披風,從她的屋子走了出來,可是一到院中邊聽到了秋雨桐的一番言語。
“蕭才人萬福。”因為自己是宮女,秋雨桐看了看蕭微,便對她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蕭薇媚眼含笑的揮退了身邊的宮人,緩緩的來到了秋雨桐的麵上,一雙玉白的雙手便狠狠的扣在了秋雨桐的小巴上。
“多日不見,你瘦了不少啊。”蕭薇抬起了秋雨桐下巴,仔細的打量之後冷冷的說道“是不是浣衣局的吃食不好啊!”
秋雨桐聽著蕭薇故意提高音量的“浣衣局”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睜著雙眼仔細的看著她“拖才人的福,奴婢一切都好,隻是多日不見才人越發的珠圓玉潤了,皇上看見了一定會喜歡的。”說的時候還不忘學著她的口氣把“皇上”二字深深的加重了。
“你敢取笑我!”蕭薇說著用力的甩開秋雨桐,失去了重心的秋雨桐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一旁的浣兒趕忙上去扶起來她。
“不敢,奴婢說的句句是實話,難道才人不想要皇上喜歡嗎?”秋雨桐推開浣兒冷笑著反問著蕭薇。
進宮多日,蕭薇知道秋雨桐的話外之意,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從秋雨桐的身邊緩緩的走過,然後來到了扶在門邊上的酈婉柔,不屑的說道“我怎麼說你老朝我這裏跑,原來是因為她啊,怎麼了想在我這儲繡宮上演姐妹情深。”
秋雨桐沒有理會蕭薇,隻是用眼神讓疏影扶著酈婉柔進屋去,可是疏影剛一動,就被蕭薇叫住了。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蕭薇指了指疏影問道。
“回娘娘的話是……是……”疏影吞吞吐吐的看著蕭薇不知道該怎麼說。
“才人問話還不趕快回答,是不是活膩了!”香穗指著疏影大聲的威脅道。
“別為難疏影。”秋雨桐看著可憐兮兮的疏影淡淡的說道“是給儷小主的藥。”
“倒了!”蕭薇側目看了看秋雨桐,指著疏影手中的藥對香穗說道“我問了不舒服!”
“是”得到了命令的香穗,向前一步,奪過疏影手裏的藥罐就準備倒。
“住手!”秋雨桐一把奪過罐子冷冷的看了看蕭薇。
“放肆,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蕭薇看著秋雨桐不屑的說道。
“奴婢不敢違抗才人的命令,奴婢這樣做是在救才人。”秋雨桐抱著藥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和儷選侍同住在儲繡宮,而才人又貴位一宮的主位,如果有一天儷選侍因為病重過世了,皇上一定會詢問得知儷選侍是因為沒有救治而逝的,聖上仁慈我想才人可能……”
蕭薇看了看秋雨桐,皺眉沉思著,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如果酈婉柔真的死了,皇上一定會詢問,到時候自己對酈婉柔做的種種一定會被查出來,那時對自己可以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秋雨桐看了看蕭薇臉上的遲疑,又緩緩的開口“就算儷選侍無事,可是宮裏人多,萬一有天,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不僅才人的賢良美名毀於一旦,而且龍架那一天來了儲繡宮,一看到儷選侍的柔弱之態,在看看才人的珠圓玉潤,你說那種更讓皇上心生憐惜!”
蕭薇一聽秋雨桐這麼一說,更是急了,看了看一臉病容的酈婉柔,蕭薇白了她幾眼,對一旁的香穗說道“回去!!!”
當看著蕭薇房間的門關上了之後秋雨桐終於鬆了一口氣,對疏影招了招手“把藥給你們家小主盛上吧,我回去了。”
“浣兒送送秋姐姐。”一聽到秋雨桐要走,酈婉柔連忙吩咐著浣兒。
“不用了,留些人照顧著你,我自己能回去。”秋雨桐笑著拒絕了酈婉柔。然後向著外麵走去。
很快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