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點點的被剝離了出來,秋雨桐看著玉兒背上那縱橫交錯,深可見骨的鞭傷不由的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害怕了?”玉兒被對著秋雨桐咬著牙冷冷的說道“被你所賜的。”
秋雨桐沒有立刻回答,隻是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問道“你著鞭傷不止是二十鞭吧!你忍著點我給你上藥。”
“那群沒人性的家夥,至少給了我五十鞭。”玉兒說著又輕輕的呻吟了一下“總有一天我會好好的換給他們的。”
“何必呢,他們隻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秋雨桐說著,又小心翼翼的在一處較深的傷口上抖上了藥。
“我不報複他們,難道我報複你?”玉兒緊緊的抱著身下的枕頭不屑的說道“我雖然恨你,可是你現在怎麼說來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我報複你嗎?”
秋雨桐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盡量小心的替她上著藥,努力的減輕著她的痛苦。
“怎麼不說話了?”見秋雨桐不說話,玉兒又挑釁般的問道“是不是怕了,還是再想怎麼讓我報答你?”
看著如此要強的玉兒秋雨桐隻是無奈的笑了笑“我沒有怕,也沒有想要你報答我,我不說話隻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你我很愧疚,我這樣做隻是讓我自己心安罷了。”
“你怎麼不唱呢,說的哪有唱的好聽。”玉兒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也不在說話了。
整個屋子裏出了淡淡的血腥味之外,剩下的就隻有秋雨桐手裏金創藥淡淡的味道。
過了很久,就在秋雨桐以為時間都快要停止的時候玉兒才緩緩的開口“你似乎很愛笑,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笑隻是我的表情,不關乎我的心情。”秋雨桐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
“也對,在這該死的地方傻子才有開心的事。”玉兒尖酸的說著。
即使看不見她的表情秋雨桐也能清楚的知道玉兒對這個地方的痛恨。
“習慣了就好。”秋雨桐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這種人不適合呆在這裏。”玉兒似乎在和秋雨桐說話,卻又更像在自言自語“論長相,還是心智你和她都是數一數二的,這裏不是你們呆的地方。”玉兒說著用下巴指了指坐在桌邊昏昏欲睡的安芷言。
“既來之則安之,我沒想那麼多。”秋雨桐說著收起了藥瓶,然後理好了玉兒淩亂的衣服“藥給你上好了,過兩天我在給你上第二次。”
“謝謝。”
雖然玉兒說的很小聲,可是在這個靜的隻能聽到安芷言沉重的呼吸聲的房間裏,秋雨桐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這個倔強的女孩謝意。
“舉手之勞而已,以後大家好好相處就是最好的謝了。”秋雨桐朝著玉兒善意的笑了笑。
“我不是故意針對你們,隻是不服氣罷了。”玉兒撇了撇嘴淡淡的解釋著。
“我知道。”秋雨桐收起了藥,替安芷披上了一件外衣之後,然後坐了自己的床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你和她把床搬到我這裏來吧,你們哪裏靠窗,晚上冷,下雨天還要漏雨。”玉兒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位對秋雨桐說道。
“恩。”秋雨桐點了點頭。
昨天當安芷言指著她們的床說出了剛剛一番話的時候玉兒隻是盛氣淩人的說了一句“嫌不好,去姑姑那裏啊,那裏又寬敞又暖和。”
可是僅僅才一天玉兒就變了,變得那麼明顯讓秋雨桐居然不適應。
“別感激我,我們以後不相欠了。”玉兒說著來著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便不再說話。
秋雨桐沒頭說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這宮裏誰都不欠誰的,每個人都隻是用盡了一切的辦法生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