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著罵著,突然的腦瓜子裏一閃,恨恨的捶了一下頭。
我這是在那煉獄裏呆傻了,自己身上有靈珠,對付那個小小的水鬼,那還不是跟玩似的。
興奮的用意念召喚靈珠出來,卻發現根本就沒見一點點動靜。
完了!記得多年前,自己怕那煉獄裏的火會毀了靈珠,一直的都沒敢讓靈珠露麵,這咋也沒了呢?
這下子整的挺好,可真是光屁股搖鈴鐺,窮的屁眼子都山響了!
沒工夫想別的了,那個水鬼說的那啥快出來了,我也沒在意。
用掌當柴刀,“劈裏啪啦!”的挑揀粗點的樹枝子砍了起來。
我也看明白了,這是一個環形的死河,除了從水裏走出去,就沒別的法子。
一直忙活到了晌午,竟然感覺到餓了!
還真是不一樣,這在那煉獄裏這麼多年,都沒感覺過餓,這剛出來就餓肚子了。
在這裏想要填飽肚子,那還是很容易的,隨著便的抓幾隻兔子啥的都行,林子裏的動物有的是。
飛起身形剛抓住了一隻野兔,還沒想著咋弄著吃呢,就看到林子裏飄出一股股白色的煙霧。
煙霧很濃,帶著一點點腥臊的氣味。
整個的林子在煙霧中突然的就沒了,眼前出現了一大片墳場,這墳場也太大了,大到一眼都看不到邊。
天空也隨著暗了下來,眼瞅著從墳頭上就走下來一隊戴著白色的尖筒長帽子,穿著一身寬大白孝衣的人來。
緊前邊是一隊能有二十幾個人的樂隊,每個人都高高瘦瘦的,幹枯的手爪子裏捧著一個古銅色的喇叭,滴滴答答的吹著喪曲。
這喪曲吹的,要多悲有多悲,聽在耳朵裏讓人這心一直的往下沉,直麻勁的想哭。
在喪樂隊的後邊,哭咧的走著一個全身重孝的男人,男人肩膀上扛著一個一米多長的白色靈幡,走幾步回頭跪倒一磕頭。
在扛靈幡男人的身後,就是一口大紅的棺材,棺材底上橫著八根杠頭,上邊棺材蓋上,站著兩個紙紮的童男童女。
童男童女身高能有一米多,煞白的臉上抹了兩個通紅的圓臉蛋。
眼神靈活,嘴角帶著詭異的笑,額頭上還在一縷縷的冒著白煙。
大紅棺材二邊,一共十六個頭纏白孝布子的男人,用肩膀扛著八個杠頭,喊著口號,身子前傾,一步步的看樣子很是吃力!
在棺材的後麵,是一個老牛車,車上拉著一頭頭用白紙糊成的紙牛和紙馬。
在老牛車的後邊,跟著兩個穿一身黑衣的婆子,每個人的胳膊上挎著一個籃子,趕著走,趕著不停的從籃子裏抓起一把把的紙錢,向空中撒去。
在兩個撒紙錢的婆子身後,緊緊的跟隨著好多的人,男女老少的都有,一個個的耷拉著膀子低著頭,一副喪打遊魂的樣子。
我知道我是遇到邪物了,邪物這是在走陰場子給我看。
爺爺曾經和我說過,那凡是把陰場子給做足了的主,那都是橫死的惡鬼。
對付這樣的玩意,先不急著動手,等著他把場子做足了,你就能看到他是咋橫死的了。
我抱著膀,冷冷的看著煙霧繚繞的墳場上,不斷出現的死人隊伍,慢慢的向著遠方走去!
隨手的撿起來灑在地上的紙錢,剛撿到手裏就化成了黑灰!
我就這樣冷冷的看著,這場子足足的走了一個多時辰,那吹喪曲的樂隊才又轉了回來。
走到我的麵前停下了腳步,不動了!
我還是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們還能折騰出點啥幺蛾子來!
別的都不動了,可是那兩個撒紙錢的婆子直接的就奔著我來了,一把把的紙錢衝著我的頭頂,滿天的就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