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不丁的一對眼,我被嚇得身子向後一仰,隻覺得後腦勺磕在了床頭上,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棺材少爺醒醒!你怎麼睡在了地上了。”耳邊傳來了文寶的叫喊,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屋子裏一片通亮,文寶正疑惑的抱著我的腦袋喊個不停。
後腦勺傳來了陣陣的疼痛提醒我,這根本就不是在做夢,猛地一把推開了文寶,趴在窗戶上再一次的向外麵望去。
“現在幾點了?”我問道,外麵一片漆黑,那個趴在窗戶上的眼睛已經不見了!
“我的少爺,現在剛淩晨三點,你是不是喝酒喝燒膛了,跑地上涼快。”文寶說道:“這要不是我起夜看見,你這是要在地上睡到明天早上。”
“文寶,把你家的手電給我找到,我要出去看看。”我看著窗外說道。
“我說你這大半夜的作什麼妖?”文寶湊過來身子也好奇的向窗外看去,窗外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我回過身來,打開了房門跳到了院子裏,一切都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我慢慢的借著屋子裏泛出來的燈光,四處的搜尋著。
文寶手裏拿著手電追了出來,十分不解的嚷道:“大半夜的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噓!”我衝著文寶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拿過來手電筒,照在了他們家那間神秘屋子的門上。
依舊是那把鏽跡斑斑的大鎖頭,靜靜的掛在那裏,但門前那踩得光亮的地麵,卻說明總會有人來回的進出。
“文寶,你爸爸今晚不在家?”我低頭仔細的觀察著地麵上的腳印,發現腳印並不是一個人的。
“沒在,走親戚去了,說要明天正午才能回來。”文寶也隨著我低頭觀察了起來。
手電筒的強光下,地麵上很清晰的顯現出兩樣的腳印,一個是屬於男人的穿鞋的鞋印,一個是小了很多的女人光腳的腳印。
我指著地麵上那瘦小的腳印對著文寶說道:“你們家有女人,應該就住在這間屋子裏。”
“你看看這個腳印,能分出腳趾丫,而且很瘦小,應該是屬於女人的。”我又指著那大鞋印子對文寶說:“這些個腳印很明顯就是屬於一個男人的。”
“那麼在你的家裏,這個男人就一定是你爸爸,至於那個女人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不可能。”文寶說道:“你不會是說我爸爸也像你爸爸一樣,偷著養女人吧?”
我狠狠的瞪了文寶一眼,拿起門上的鎖頭看了看,鎖身雖然鏽跡斑斑,但是下麵的鎖眼倒是光亮的很,這就說明會有人經常的開啟它。
“你以為我神經出毛病了,半夜三更的有床不睡,偏要睡在你們家的地上?”
我說道:“又莫名其妙的,半夜跑出來研究你們家這間快要倒了的廂房?”
“虧你睡得跟死豬一個樣,半夜裏我被一種奇怪的聲音驚醒,結果趴在窗戶上一看,我竟然看見了一雙女人的眼睛。”
“你等等。”文寶喊道:“你的意思是說半夜裏,有一個女人在趴窗戶看我們睡覺?”
“不是棺材少爺,你這故事也編排的太離譜了吧!”
我懶得理他,轉回身回到了屋子裏,燈光下指著自己的後腦勺上的包,衝著文寶喊道:“你特媽的長點腦子好不好?我是摔倒被磕暈的,不是自己睡在地上的。”
此時的文寶算是徹底的傻眼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爸爸從小就不讓他靠近的那間屋子裏,會養著一個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還會在半夜三更裏趴窗戶偷看他,想著那門口重疊的腳印,說明這個女人應該是經常的進出那個房間。
而自己竟然會一點感覺也沒有,這說起來也太不尋常了!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看了看傻眼了的文寶說道:“能和我們家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而沒被嚇跑,我想你爸爸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說不好和我家的那群魔鬼沒什麼兩樣,反正我是打算把我們家的那群魔鬼,給徹底的消滅掉,至於你跟不跟著我一起幹,隨你。”
“怎麼幹?”沉思了良久文寶問道。
“就是不斷的給他們製造麻煩!”我說道:“跟蹤監視他們的動靜,不管何時何地,隻要有機會就立馬的給他們搞破壞。”
“具體的我也沒想好,反正我們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我是打算把這條命豁出去了,關鍵的時候都我一個人出麵,盡量不讓你有危險。”
文寶咬了咬牙定定的說道:“我跟著你幹了!你就說怎麼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