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我瘋了一樣推開了曉曉房間的門,明亮的燈光下根本就沒有人。
“媽媽!”我撞擊開了媽媽的房間,除了那口靜靜的躺在地中央的大棺材,什麼也沒有。
我們家裏的人都莫名的不見了!
我站在了堂屋的門口,定定的看著那口依然擺放在堂屋中間的陰木棺槨,猶豫著自己該不該進去。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文寶上前死命的拉著我說道:“你們家太邪性了,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等天亮了以後再回來看看咋回事!”
“回你個頭!”我一甩膀子把文寶給甩到了一邊,邁步就向那堂屋走去。
還沒等我到跟前,那股森冷的煞氣迎麵而來,直直的把我向後掀翻在了地上。
捂著跌疼了的屁股,剛要起身,一眼就看見了地上大饅頭那個女人的那顆人頭。
“臭娘們!你竟敢嚇唬你棺材少爺,你快點告訴我家裏人都去哪裏了?”說著,我拎起人頭,衝著堂屋中的那個棺槨裏麵扔了過去。
“靠!真他媽的準。”眼看著那顆人頭,被穩穩的扔進了那個棺槨裏,一旁的文寶叫起好來。
“你再亂叫,信不信我把你也給扔進去!”我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什麼?”指著堂屋中的棺槨,文寶喊道:“這還真是個寶貝兒,你看看,剛扔進去一個人頭,就變做一個美女出來。”
“嘖嘖!”看文寶的那個樣子,眼睛都直了,張著嘴,吐著舌頭,一臉的垂涎無賴像!
燈光下,一個蛇一樣身段的女子,扭動著從棺槨裏麵緩緩的站了起來。
濃黑披肩的長發,晶瑩雪白的肌膚,閃亮的充滿笑意的雙眼,粉色的紗衣,正抬出一條粉嫩的玉腿,從棺槨裏走出來。
“是她!”我認出來了,這個不就是我家堂屋牆上掛的那幅畫上的女子嗎!
我怎麼一顆人頭就把她給砸出來了呢?
“嘖嘖!”一旁的文寶流著口水,神情呆滯的向著女子走去…
“你幹什麼?”我衝著文寶大喊道:“你給我回來,她不是人,你別過去。”
隻感覺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躍起身形和文寶兩個人就滾落在了一起。
“閻叔!”我驚訝的發現,那個死死抱住文寶滾落的人,竟然是文寶的爸爸閻叔。
“快跑!不想死就趕緊的跑。”閻叔衝著我大喊了一聲,連拖帶拽的拉著還在死死掙紮的文寶,向院外跑去。
我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美麗的女人已經走出棺槨,正在向著屋外走來。
雖然不明白咋回事,但是我也知道一定是哪裏不對勁了,調轉頭緊緊跟著閻叔他們也跑了出來。
閻叔的家裏,自從那文寶,被從我家的院子裏拉回來以後,就一直的昏迷不醒!
望著閻叔那鐵青的臉,我沒敢言語,心裏忐忑的望著窗外的月亮,焦急的等待天亮。
閻叔也一直沒有理會我,隻是自顧自的在燈下鼓搗著什麼…
我終於忍不住了,慢慢的蹭過去,低低的問道:“閻叔!你知道我的家裏人都到哪裏去了嗎?”
“死不了!”冷不丁的一句話,把我噎個半死,我再也不敢言語了。
蹲在閻叔家的地上,越想這心裏越不是個滋味!
咬咬牙一狠心,轉身推門想著回家再看看。
“站住!”身後傳來了閻叔那絕對不可抗拒的吼叫:“不想死就給我老實的呆著,等天亮了再回去。”
“我不怕死!”我倔強的說道:“如果我的家人有什麼事情,那我還活著幹什麼。”
“告訴你了他們死不了,你這孩子咋這麼強!他們每一年都會這樣失蹤幾次,你慢慢會知道咋回事的。”閻叔說道。
“你知道我的家人在哪裏?”我驚喜的轉身撲到閻叔的腳下喊道:“那麼你能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咋回事嗎?”
燈光下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個用布紮成的小人,旁邊淩亂的堆放著一些黃紙。
閻叔手裏拿著剪刀,很認真的把黃紙剪成一方快一方快的,整整齊齊的折疊到一塊。
“等天亮了,我和你一起回去,我還等著他們救文寶的命呢!”閻叔頭也不抬的說道。
屋子裏又陷入到了沉默,閻叔就這樣一直的在忙活著等著天亮。
天亮後,當我和閻叔帶著昏死的文寶,回到家裏的時候,家裏一切照舊,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院子裏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爺爺依靠在廂房門口,一口口的吐著旱煙袋,隻是看著神情略顯疲憊。
廚房裏熱氣騰騰,曉曉正紮著小花圍裙在鍋台上忙活著做飯。
我跑到堂屋門口衝著裏麵一看,景物依舊,那口大大的陰木棺槨,靜靜的躺在那裏,屋子裏已然沒有了那個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