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葉子第一次相識時你正在幹嘛呀?”
柳軒不好意思了半天還是老實答曰:“昏迷不醒。”身邊的人皆是嗤笑開來,雖知都是毫無惡意的笑,但我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這這這……分明是刁難柳軒嘛!
爹撫須意味深長地問曰:“女婿啊,準備何時讓我們三老抱上孫子呀?”
我當場嗆咳出聲,柳軒慌忙過來為我順氣,我仰頭望去,他也是一臉紅暈答曰:“……這事,這事得問葉兒。”說完,嬌羞的睫毛輕顫著。我一時不察竟又被恍了神去,癡癡說道:“聽你的。”說完此話,兩人麵上害羞,皆是紅到了耳朵根。
柳母竟也是問柳軒:“可還恨你爹?”本來調笑的眾人頓時嚴肅下來,都靜靜地等待柳軒的回答。我也一樣低垂著眼簾等著他的回答,這於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事,畢竟我想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柳軒,一個心中隻有無盡愛意的美好的柳軒。
半晌,他鬆開握緊的拳頭,攥住我的,手心一片汗意:“不恨也不怨了,那些陳年舊事就當不曾發生過,就當我從未有過爹一般便好。”
柳母聽到這答案似乎毫不意外,溫婉地綻開一個笑容,然後拉了我另一隻手放到柳軒手裏,拍了兩拍:“媳婦,軒兒就交予你了。”我含羞帶怯地點頭答是。
兮竹姐姐淡笑問曰:“準妹夫,可曾在乎雲葉過去經曆與心中故人?”我覺得此問有些難以回答,答‘是’顯得過於小家子氣,答‘否’又顯得過於做作,不禁探詢地看向兮竹姐姐,她卻隻目不轉睛地盯著柳軒的臉,似是想要看出什麼來一般。
柳軒緊了緊我的手,臉上又恢複了曾經雲淡風輕的樣子,黝黑的眸子中睥睨天下的傲氣轉瞬即出:“在乎。但是,我隻需知道將來葉兒會如何便好。”
廳中一時間寂靜不已,我感動地鑽進他的懷裏,眼中緩緩溢出的淚花了妝容。
拍掌聲漸起,我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祝福,尤其是兮竹姐姐那句。
——“好一個‘隻需將來’。祝你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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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柳軒半摻半摟著進了喜房的,喜帕被他挑起的一刻,我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加速許多的心跳聲。我仰頭便看見柳軒酡紅的麵頰,乃至於數年之後我還記得當時的心動。他的鳳目中窮極溫柔,瞳中倒影出我的影子,大紅穿在他身上絲毫不顯得惡俗,反而更襯得他超凡脫俗。我早說過他的皮相是世人所不能及的,像是妖孽一樣,叫人欲罷不能,隻得深深地沉溺下去。
恍惚間,他的手覆上我的麵龐,輕輕的摩挲著,我也就勢貼了上去。他勾起唇角坐在我身側,床榻稍稍下陷。我伸手在袖袋中掏了掏,對柳軒笑道:“閉上眼。”看著他乖乖地照做,我抿了抿嘴然後將手中之物小心翼翼地插在了他的頭上。浴火重生的鳳在潤玉地頂端展翅,燭光下泛著盈盈幽光的和田玉與他柔順的黑發交相呼應,美得讓人不禁放下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