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八十,實際已經百十多歲的人,是怎麼跟殘暴,搶婚,女人這麼密不可分的?
我隱晦的問過,他口吻平淡,卻語出驚人:“我離不開女人。”
……
什麼話最傷人,就是這句話。
我們那是沒結婚,結了婚也得離。
我那一天都沒有理他,要是聽不到一句解釋,我要重新定位我們的關係了。
直到有一夜我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看到他輕輕躺在我旁邊,身上有沐浴以後才會有的香氣,半夜起來洗澡,我雖然沒疑心可也上了心。
第二天走在大街上便聽到一百又五十七裏麵運出女人,不隻一個,生死不明……
什麼事情最傷人,就是這件事。
一個男人躺你旁邊,什麼也不做,半夜起來找別的女人,還不止一個。
我忍不住把話挑明了,委屈之下有些話會說的重一些,那時候他眼睛紅得似乎凝成水滴下來,卻也終於說:“我隻是吸血而已。”
這句話,讓我泣不成聲,原來,我們真的成了同一物種。
我追求的無非就是來到這裏,找到我吸血的原因,治好回家,可現在自己沒治好不說,還害他在原地等了100多年,也成了與我同病相憐的吸血鬼。
“你怎麼會吸血,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開始的,為什麼?”
他口吻又轉為淡淡的:“太久了,記不得了。”
我俯著身體認真的看著他,我從來沒有認真看過他這時的樣子,因為他眼睛睜著,似乎也在看著我,這麼看來,我們更像對視,當然對麵這個熟睡的人不一定這麼想,就算這麼想,也一定是在做夢。
想起我來的第一天,他從中午看著我一直到日落,我今天總算明白了,他十有八九是從中午睡到日落的……
我細細地看,看的久了,想著這張臉底下的男人是他,便也覺得這張臉越發好看起來,雖然比起甄同學那張臉差了點兒……
誒~~
關了燈,脫了衣服,誰知道啊。
我對自己說,靈魂很重要!
想到這裏,臉有些紅,因為我想親一下他。
我是身體力行的主兒,想到了就做,撅起屁股,頭靠更近,越來越近,嘴唇要貼上的時候,我慢慢合上眼睛,沾了一下趕緊離開,臉紅脖子粗的睜開眼看他……
他竟然閉上了眼。
……對我果然沒有任何關心。
我對他炫耀說我也是武林高手了,會輕功,會散打,會揮鞭子。
他讚許:“多鍛煉對身體好。”
我不滿的看著他:“這不是鍛煉,是技術,是功夫,你會嗎?”
他對這個話題不太熱衷的回道:“算會吧。”
我興奮的拉著他:“教我教我,我要學絕世的,誰也打不過的。”
他搖頭:“你自學吧。”
“你是瞧不起我?”
“我在一旁看著你。”
……
我心裏升起異樣的感覺,就忽然覺得我錯過了他生命中太多東西,之於我,我和他分離了不過8,9個月,之於他,他和我分離了長達127年。
127年實在太長了,也許他結過婚,有過小孩,也許他愛上過很多女人,不差我一個,我就忽然很委屈了,想要出去溜達溜達散散心,我出去他從不管我,我不吭聲出去,他就跟著,我說你別跟著,他就問:
“什麼時候回來?”
多半他這麼問的時候我都會說:“你還是跟著吧。”
他也踱著步子跟上來,不緊不慢的問我:“怎麼了?”
我隻走路,不吭聲。
他又不疾不徐的問道:“哪裏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