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抬手,摸了摸耳朵……還在……
他的聲音隔著胸口傳來:“怕我把耳朵咬掉?”
我不吭聲,你個禽獸,禸體上非禮我,言語上侮辱我,如果有一天我回家一定不通知你。
他的手輕輕捏著我的耳朵,聲音徐緩在暗夜卻有種說不出的陰沉:“我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把冥笛換來的小畜生咬成廢人?當然要撿肉多的地方咬,日日咬,你猜多久這個身體會變做一堆誘人的白骨?”
我還是不吭聲,不和瘋子對話。
夏宿喜歡剝人臉皮,你喜歡剝人皮,上輩子你們是不是哥倆呀?
他又開口,聲音多了幾分嚴厲:“若不是呂鬆最近幾夜一直在明日園附近,跟去看看,你還有幾條命出來?”
……
我眼淚重新往外冒,放下心來,有了這句話,我就知道我小命保住了,要殺我不會這麼費勁。
然後我又想到,他其實早就來睡城了?
……
抓我的?不像,抓我的不會等到現在動手。
心裏疑團更大了,呂鬆認出我為什麼眼睜睜的看我跑進去,不在我跑進去之前叫住我?
我低頭跟著他的腳步,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團:“師父,你怎麼不把我抓回去?呂鬆在明日園外麵怎麼不救我?”
他停下,沒有回頭:“他為何要救你?他是你師父?”
“…….”
我說什麼錯什麼,為了安全,不說話了。
“若是呂鬆是你師父,你猜他還有沒有命留下來救你?”
不經大腦直接問:“為什麼會沒命?”
他轉頭看我,聲音緩慢:“你倒是把元宵節那夜的藥粉忘了個幹幹淨淨?”
我“啊”了一聲就朝相反方向跑去。
腰間一緊,一低頭就看到纏住了一個銀色鏈子,我的銀蛟!
然後我人又飛了起來,撞進一個人懷裏,他手就伸進我胸`前的衣服裏:“對付師父有招數,被幾個小賊就趕進了明日園……”
我喊了一聲:“不要!”
他手裏就多了兩樣東西。
他盯著那張照片問:“是誰?”
……照片裏的我們是側臉,還是五年後的我們,加上是夜裏,不太容易認出是我。再說一般人看到照片會問“這張畫很奇怪” 才對吧?這人腦袋怎麼長的,怎麼能看什麼都覺得正常?
我幹巴巴說道:“我姐,我姐夫。”
他轉而看我:“你姐?這難道不是兩名男子?”
……
他從腰間掏出火折子, “磁”一下點燃,放到嘴邊吹了吹,我心裏升上不詳的預感,上手去搶:“師父,這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就是留下偶爾看看,你能理解的……別……”
他一下子將照片扔遠,火折子也隨著落地,砸在照片上,迅速燃了起來……
我拚了命的想要跑過去,被他攬住身體,轉頭猩紅著眼睛看他,他臉上竟然帶著笑意,聲音輕柔:“有什麼話要對為師說?”
我手指顫唞的指著那張遠處的照片:“你,我……”
半天也沒多說出來一個字,是害怕,還是氣憤,看著遠處慢慢熄滅的火星,腦子已經全亂了。
他摸摸我腦袋:“你離家出走,師父也想通了一件事。”
我心裏對他的怨氣加深,發誓跟他劃清界限。
“師父決定將你逐出師門了。”
……
有這好事兒?
他手指在我腰間的絲帶上打轉,我忽然覺得不妙,果然:“你還是當個侍妾好了。”
我一下子抱住他,聲音就帶了哭腔:“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們的血緣關係是永遠也變不了的,你這樣做,是亂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