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馬文故意挑逗。
梁晨晨微微一笑,瞄了一眼對麵的穆岩和曾可兒,道:“我們剛才談到支教的話題,說起來,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去西嶺了,等這次旅行結束之後,我們回去一趟怎麼樣?他們兩個也很有興趣。”
馬文笑道:“你想去的話,我自然亦步亦趨地跟著。不過,西嶺那邊的狀況,這幾年好了不少。而且,全國上下,像西嶺那樣的地方也不多了。我們基本已經解決了基礎教育問題,在繼續做下去,就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了。”
“那下一步,你有什麼想法?”梁晨晨忙問。
馬文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具體的打算,隻是有一條是肯定的,那就是不能為了做慈善而做慈善,不然就變成了沽名釣譽。”
穆岩似乎很認同馬文的這個說法:“其實,放眼整個世界,上不起學的孩子還有很多。”
可是,馬文卻苦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道:“拯救世界的覺悟,我恐怕還沒有。說句不好聽的,跟我有毛關係?而且,我的那點家底子,更不足以承擔起這個重任。”
梁晨晨輕咳了一聲,用眼神提醒馬文,要注意談吐。
其實,馬文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場合,還不是很適應,領會到梁晨晨的提醒,嗬嗬一笑掩飾過去。
穆岩也尷尬地笑了笑,赴宴之前,他對馬文還是作過一番了解的。馬家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並不奇怪。這個家族雖然也算得上傳承有序的名門,但第二代的馬仁毅卻是個異類,馬文作為他的繼承人,倒也很符合他的想象。對於這樣的人,他並不準備過多接觸。所以,他又隨便寒暄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梁晨晨很是無奈,馬文原本可以做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的,可有時候又偏偏表現出“俗人”的言談舉止。也許,是那個穆家的少爺不小心說錯了話,惹得他不高興了。想到這裏,她不禁勸道:“這種應酬性質的場合,沒有必要太較真。”
馬文晃了晃酒杯,笑道:“跟你說實話吧,這可不是應酬。穆家有意跟我們聯姻,聯姻的對象就是穆岩和馬麗。我這是在考察他。通過剛才的談話,我也大概有了個印象:這小子就是那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不曾經曆人間疾苦,還大言不慚的談什麼慈善和拯救世界。”
“聯姻?”梁晨晨皺了皺眉,“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
“任何年代都是這樣,隻不過披上了各種各樣的外衣罷了。”馬文抿了一口酒,搖了搖頭,道:“算了,不說這事了,過兩天,馬麗會在獅城上船。他們有沒有緣分,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這什麼跟什麼呀?”梁晨晨差異地看著馬文,仿佛不認識他似的,“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看上去還很恩愛。你怎麼會想到聯姻這種事的?”
馬文道:“我怎麼會想到這種事呢?是穆心蓮提出的……當時,我也沒有多想,隻想著盡快把艾文卿的事情解決了,免得夜長夢多。還有馬齊齊,原本呢,她是很信任我的,可是當她發現了我們的事,這種信任蕩然無存。因為我一直跟她強調,楊誌遠如何無恥下流,如何的不專一。我擔心她會走極端,在跟楊誌遠糾纏不清。而我又分身乏術,便跟穆心蓮做了個交易。”
“這種事也能拿來做交易嗎?”梁晨晨頗有幾分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這不是也後悔了嗎?”馬文忙道,“我後來仔細想了想,堂堂穆家為什麼會跟我們聯姻呢?而且看上的人還是擁有最多股份的馬麗。顯而易見,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控製海棠晨曦。”
梁晨晨搖了搖頭,道:“你所能想到的,就是這些嗎?”
“當然了,我也不是沒有替馬麗想過,所以我才要預先考察一下嘛!”馬文趕忙解釋。
“我覺得你變了!”梁晨晨盯著他。
“有嗎,是變帥了還是……”
話未說完,梁晨晨便起身離開了。
……
偌大的皇家套房顯得很安靜,陸仁佳等人都不在。這艘豪華遊輪上,有著各種各樣的娛樂方式:多功能劇院,多功能運動館、遊戲廳,圖書館、咖啡廳,手工、舞蹈課堂等等不勝枚舉。他們應該各自去找樂子了。原本就應該如此,不然海上的時光豈不是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