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有媒體扒出了馬衝的身世和履曆。他是馬忠毅下鄉期間跟一個鄉村女大夫的孩子;當過兵,退伍後在地方的文藝團體工作,而後又進入某電視台工作。
又有好事者寫了一篇《馬家的那些事》,從馬忠毅、馬仁毅的父親,扯到了馬麗、馬文和馬衝,順帶著又提到了馬衝的一雙兒女。一家四代人都可以算得上廣義的娛樂圈的人,但其中的恩恩怨怨似乎沒有盡頭。
這篇文章倒是啟發了馬文。他找到鄭海,問道:“馬忠毅好像屯了一大堆兒孫,馬仁毅會不會也是這樣?會不會突然有一天,你突然拿出一份遺囑,告訴我還有另外的兄弟姐妹,鑒於我沒能完成馬仁毅的遺願,讓他們取代我?”
“我不能說!”鄭海含糊其辭地回應了一句。
“什麼叫不能說?”馬文苦笑連連,“你分明已經說了。”
“我說了嗎?”鄭海裝傻。
“你本來可以回答‘有’或‘沒有’。”馬文死死地盯著他。
鄭海猶豫了片刻,笑道:“好吧,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不是唯一的一個。據我所知,他也提醒過你。”
馬文的心中一蕩,回憶起馬仁毅說過的話。沒錯,他確實說過,不是非他不可。可是,他當時隻當作是一句氣話。
鄭海接著說道:“不要問我其他的繼承人是誰,因為我也不知道。我隻是你的遺產守護人,另外的繼承人由別的遺產守護人負責。在特定的時候,他們就會出現。這個特定的時候,就是你成功或失敗的時候。在你成功的那一天,他們會把所有的遺產奉上,也會把其他繼承人的名單交給你;在你失敗的那一天,他們會拿著遺囑過來奪走你所繼承的一切。”
馬文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忍不住問了一句:“還真有此事?”
鄭海道:“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
“大爺的!”馬文忍不住罵了一句。
鄭海皺了皺眉,勸道:“不過,你也不用緊張。你是第一人選,而且目前為止幹得還不錯。另外,我也會盡全力幫你。因為如果你最後獲勝了,我也能得到一筆價值不菲的獎勵。”
……
馬麗得知有一個叫馬衝的人接替了自己,又傷心的哭了一陣子。
她和馬文一樣,原本以為自己是獨一份。從這一點上來說,兩人也算是同病相憐。隻不過,馬文目前的地位還算穩固,暫時沒有被取代的危險。
馬麗傷心的不止是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而是馬忠毅對這件事的態度。她恨馬忠毅,並跟著馬文走了。但她的心裏並沒有想過要跟馬忠毅完全決裂。在此之前,他們一直是父慈子孝,感情也不可謂不深厚。她沒有想到馬忠毅早就留了後手。
正應了西方的一句話:“Businessisbusiness!”她終於明白,在馬忠毅的心裏,也許就沒有親情。如果有,也排在他的“帝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