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並不在意,跟鄭海握了握手,讓他點菜。
鄭海一邊打量著馬文,一邊開門見山地說道:“聽說你們要成立一家公司,我很有興趣,所以托聶影請你來談談。”
馬文頗有些意外,他雖然應約前來,但也沒指望見一次麵就能說服鄭海,如今見鄭海這麼主動,不禁疑惑,問:“我接到聶影的電話,覺得跟做夢一樣。不過,我有一個疑問,像您這樣知名的攝影師,怎麼會看上我們這個小門小廟呢?”
鄭海笑道:“我可以編出十條理由來,但我不想欺騙你。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受人所托,也是還一個人情。不要問我那個人是誰,我不能說。如果你們不介意的這一點的話,其他的都好商量。”
馬文遲疑了,雖然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不喜歡糊裏糊塗的。他盯著鄭海,笑道:“我來猜一猜,是尤溪?”
鄭海不置可否,笑道:“你不要試圖用這種辦法從我的眼神中看出結果。我雖然是個攝影師,但也懂一點表演,保證讓你什麼也看不出來。”
馬文略帶歉意地笑了笑,自己的小伎倆被人拆穿了,隻得作罷。
鄭海道:“我不能告訴你這個人是誰,但我能告訴你,這個人沒有惡意。不然,我也不會答應。”
馬文搓了搓手,道:“不說善惡,尤溪也沒有惡意,但梁晨晨不會領他的情。任何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在我還沒有弄清楚這個目的之前,我是睡不著覺的。請您轉告那個人,既然是善意的,那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鄭海無奈地笑了笑,“好吧,這事先擱置。”
馬文怕他有所誤會,忙道:“能見到您,我還是很榮幸的。如果您看得起我這個無名小卒,我們可以交個朋友。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鄭海把麵前杯子裏的餐巾整理了一下,笑道:“我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論起來,我是聶影的師傅,你是他的伯樂。我們兩個早就該見一麵了。”
“我哪是什麼伯樂,讓您見笑了。”馬文保持著謙虛的態度。
鄭海道:“你的事,我聽說過一些,作為這個圈子裏的老人,你知道我有種什麼感覺嗎?”
“願聽指教!”馬文往前探了探身子。
鄭海道:“你的行事作風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而這個人後來成了娛樂圈的大佬。當然了,你也不要問我這個人是誰,他更喜歡站在幕後。”
“您這話倒讓我不知所措了。”馬文突然話鋒一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說得這個人跟我們之前說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吧?”
鄭海掩飾不下去了,苦笑道:“我還是那句話,不能說。”
馬文道:“這個人引起了我濃厚的興趣。”
鄭海道:“有興趣也不要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來調查,比如竊取資料、監聽手機什麼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些手段在這個圈子裏都是小兒科,拿來對付他那樣的人是自討苦吃。”
這一次,輪到馬文難以掩飾麵子上的尷尬,隻得輕咳了幾聲。好在服務員過來上菜,總算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這頓飯吃得很尷尬,幾分鍾就匆匆結束了。鄭海單獨離去,聶影留下來陪馬文說話。他跟馬文保證,這部戲拍完之後,一定加入公司。但是,這不足以安慰馬文。鄭海的話,讓他有些不爽,總感覺有個人在某處窺視著——不,是俯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