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縮了縮脖子,躲在了人群後麵。
江鶴怒極反笑,雙眼如電的凝視著杏花,沉聲道:“杏花,你這是死活要賴上老子了?”
杏花眼睛飄忽不敢看他,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江鶴哥哥,你怎能如此絕情,我娘、我娘可都氣病了呀~”先賴上再說,隻要進了門就好說了,憑她的本事,不怕不能把江鶴哥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江鶴正想說話,就聽一個嬌嬌糯糯的聲音輕聲道:“廖嫂子醒了。”
廖嫂子確實醒了,見到周圍那麼些人,愣了愣,還沒來的及張口就叫杏花給撲過來了,杏花張嘴就哭,“娘啊,你可醒了,女兒不孝,做出這等沒廉恥的事兒讓您受累,嗚嗚~”
廖嫂子滿心的失望,此時見她哭的跟個孩子似得,也是心軟,剛想張嘴說話,又聽杏花哭道:“我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我把身子給了江鶴哥哥了,他卻是不認賬,您可千萬不能拋下女兒呀,女兒、女兒以後再也不跟他見麵了,女兒就守著您過……”
廖嫂子不可置信的望著杏花涕淚橫流的就賴上了寨主,氣的眼睛張得老大,杏花又哭道:“女兒是個命苦的,沒了清白身子,沒了爹,要是您再沒了,那女兒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廖嫂子雖然病重,但是聽到這裏已是明白了,渾濁的眼裏流出一股淚水,閉了閉眼睛,渾身發抖,卻是不說一言。
旁邊一人忍不住,忙問道:“廖嫂子,你一直都知道杏花跟寨主來往的事兒?”
廖嫂子心中翻騰,但望著女兒那張懇求的臉,想著自己對她多年的疼愛,想著自己走後她無依無靠活的淒涼,終是昧著良心點了點頭。哀求的望著老太太,氣若遊絲的道:“老太太,求您、求您了,就是……做個妾,我……我也放心了。”
我對不住您老人家,隻是這個女兒已經廢了,若是我再不顧著她,就完了。
一輩子勤勤懇懇與人為善的婦人,此時麵色蠟黃的躺在床上,那雙眼睛裏的希冀與悲愴讓人不忍直視。周圍人都是知道廖嫂子為人的,有關係好的,已經哭了出來。
老太太心裏一痛,望著那雙可憐到極致的眼神,裏麵有著哀求有著歉意。但隻是硬著心腸道:“隻要確定是鶴哥兒,我們江家八抬大轎迎杏花進門。”
她終是留了餘地,雖然震驚,但是她相信孫子不是那豬狗不如的畜生。蒼天在上,日月昭昭,總會說清楚的。
廖嫂子聞言苦笑一聲,虛弱的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大口血,疼愛的望著杏花,抬了抬手想最後摸摸她的臉,卻終是徒然。
就那樣死不瞑目的走了。
嬌嬌耷拉著腦袋扶著老太太往家走,抽著小鼻子兀自哭的傷心。江鶴啪的就給了她後腦勺一下,粗聲粗氣的道:“你哭什麼!”
嬌嬌本來就觸動心事哭的傷心,被他打了一下哭的更厲害了,哽咽著道:“嗚嗚,你別打我呀,我疼。我隻是想起我母……親,我從小也是個沒娘的孩子。”
縱然今日都是糟心事,老太太見她如此可憐兮兮的像是被拋棄的小貓崽子似得,頓時心疼的不得了,拿著拐杖就敲了江鶴一下,“你個混小子,你打她做什麼。你先把你自己的爛攤子管好了!”
又轉身柔聲哄著嬌嬌,“哎呦我的好丫頭,不哭不哭,以後祖母疼你,啊……”
江鶴打了也後悔了,自己沒輕沒重的別真的打疼了她。就是真的生氣也不能打她呀,就是打也該找肉厚的地方打,怎麼能打頭這麼脆弱的地方呢。眼神不由自主的就飄到了那肉♪肉扭動的臀兒上,就跟觸電似得,又立馬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