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證據,隻要他們抵死不認,一定能安然渡過這關!

茯苓站在公堂上,她早就知道這個姓周的會這麼說。沐婉婷早就發覺那個姓周的是個人物了,他夠冷靜,在這種情況下冷靜是最重要的,隻要夠冷靜,看清楚形勢,做自己最有得的選擇,沒有難關是過不了的,好在,沐婉婷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茯苓風度翩翩的拱手道:“大人,既然已經證明杜家是無辜的紅粉佳人也沒有問題,那剩下的事情,杜家也不想過多的追究了。杜家以後一定加強求防備,再不讓無恥小人有機可趁!”

姓周的聽到這件事杜家不在追究,心裏鬆了一口氣,可是聽到杜仲罵他是無恥小人,心裏登時燃起了一把怒火!恨不能現在就殺了這個杜仲,他沒有出現之前,江南好好的,他一出現就什麼都亂了套了,也不看看這江南是誰的地盤,是你一個人外鄉人說混就能混的地方嗎?

茯苓突然指著那姓顧的說:“我現在更想知道,你為什麼弄一個假兒子來陷害我?還這麼費盡心機的,弄什麼慶祝兒子康複的噱頭!”

堂外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誰都沒想到,那個孩子會是假的,直到縣令拍驚堂木,要求肅靜,眾人才算是慢慢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顧老板身上,他們都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憑什麼說我的兒子是假的?”顧老板以為杜仲(茯苓)是詐他,自然是要死撐到底的。

茯苓冷笑了一下,“不要不派仵作去驗屍啊?別以為你能瞞得了所有的人,如果死掉的那個真的是你的兒子,他的手心裏怎麼會有那麼厚繭子呢?你的兒子,身體一向不好,你對極盡寵愛,他的手上,怎麼會有因為常年辛苦勞作而留下的繭子!我想如果驗屍的話,連他腳底也會有繭子吧!”

“陷害你對他有什麼好處,你經營你的酒樓,客棧,他經營他的絲綢布匹,你我們之間又不存在著競爭,他幹嘛冒這麼大的險,與你作對,還要用那種方法來陷害你!”姓周的又冒出來的說話,姓顧的心神恍惚的,生怕他說錯了什麼。

茯苓很生氣,步步緊逼,“我跟顧老板說他的事,關你什麼事?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難不成這件事情跟你也有關係!”

“當然沒有!”

“那就是說,下藥的事跟你有關係了!”

姓周的像吃了一個雞蛋被噎住了似的,半天說不了話,連憋得通紅,“沒有!”

茯苓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什麼,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剛剛她以快打快,姓周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今天就算不能把他們治罪,公道也自在人心!

“本來,我也想不明白,後來,我仔細調查了一下,這才知道,前幾個月,你真正的兒子過世,你傷心欲絕,忽略了生意。沒想到,禍不單行,就在這個時候,一場下大雨,將你倉庫所有的布匹全部淋濕,導致你無法及時付約訂單,按照規矩,你是要賠上一大筆銀子!可是,你的手裏根本沒有足夠的現銀,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出現在你的麵前,他給了你一筆錢,幫你還了違約金!而條件就是,要你隱瞞兒子過世的消息,找了一人小乞丐冒充你的兒子,然後,把他帶來城東酒館,讓那紅粉佳人中的老鼠藥毒死他!”

下麵又是一片嘩然,連縣令都目瞪口呆,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那姓顧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看著茯苓看了好一會兒,才把眼睛轉向縣令,“大人,那孩子的確不是我的兒子,是我找來的一個小乞丐!是我陷害杜家,但是不是跟什麼人合作,我隻是看不慣他那麼囂張,想著反正我兒子沒了,店裏又出了事,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所以索性,拉他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