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把小黃花放在墓碑前,直起身背對著他,走到竹子前折了幾枝帶葉的竹枝,轉身道:“至於絡腮胡大叔你,怎樣得到的那三冊書我不管,反正你得到的隻是副冊而已……”
“我知道這是副冊,所以我才特意來請教的。”森放下手,直視女子道。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向他擺動著手上的竹枝,“你不知道這法術隻傳女,不傳男?而且必須是血親。像你這樣一個外人,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當然知道。你若不告訴我,我也可以自己去找,然後找到了自己學,學會後必定全部書卷歸還於你們。怎麼樣?”
“你沒看見嗎?我正在守墓,你認為我會讓你隨便打擾先人安息?”
森有些慍怒,“就憑你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就想攔住我?”
“如果你那樣想就錯了。我手上的這些竹枝就可以作為我的武器。”說罷,白衣女子迅速抽出一竹枝向他揮去。然後拔腿就跑。
一瞬之間,竹枝射中了森提包袱的手臂,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感覺比箭射中還要痛,包袱隨即落到地上。
他拔出竹枝一看,插入的部分,頭尖且不規整。“八成是竹刺紮到肉裏麵了,我絕饒不了她。”把竹枝猛扔到地上的森,按住傷口,提起包袱,朝白色身影追去。
白衣女子自嘲道:凝凝,這下你高興了吧?很久沒人跟你玩了,現在有個這麼厲害的大叔主動送上門來挑戰你……她回頭望了一眼,不由皺眉道:“這個大叔真的不易對付啊!”
白衣女子提起裙擺,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行於複雜的竹林中。“開什麼玩笑,我有必要……跑得這麼快嗎?”她停下腳步,扶著竹幹,氣喘籲籲道。
還沒等她喘順氣,森就追到了,“哼!怎麼樣?你跑不過我的,好好的跟我合作吧?!”
這絡腮胡大叔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呀!正當白衣女子尋覓著對策之時——
傳來“嘶…嘶…”的聲音,瞬息,森“呀——”的一聲大叫,單膝跪倒在地,兩手按住左腳踝,臉上、手上青筋暴跳地瞪著她,“你居然設陷阱來害我!就算死,我也要讓你陪葬。”
森撕下一條布帶紮緊小腿,然後扯下酒葫,喝了一口酒後,把其餘的酒全噴在了被毒蛇咬到的腳踝上。將空酒葫猛扔向白衣女子。
有些吃驚地望著緩緩離去的毒蛇,白衣女子聞聲迅速躲開了襲來的酒葫。她一臉委屈地解釋:“那條毒蛇不關我事!我也不希望有人死在這裏,又怎會放毒蛇咬你呢?我名叫凝凝,並非惡毒、無情之人。大叔,你別激動,否則蛇毒會漫延得更快的。你等著,我去拿把斧頭來給你把腿去掉吧……”
“可惡!”森咬牙切齒,抽出短劍,正準備向白衣女子衝去——心髒猛然一震,他感覺全身動彈不得,隻要動作稍微一大,心髒就會破裂似地。
他四下裏尋望,卻尋不到心中的渴望:難道天真的要滅我?學了一身本領,卻因沒有施展條件,而無法使用!
正當森一臉無望之際,身後傳來了快速的奔跑聲,他轉頭一看,臉上再度掛出了笑容,隱約可見一隻小鹿正向他跑來。“哼哼!天不絕我,爾等準備今後受難吧!”
他回過頭來,閉目凝神,屏氣懾息,一眨眼的工夫,他身上周圍散發著升騰的煙霧。刹那,一團近乎透明的橙光騰空而現,緊接著在空中舒展成人形,又下降到森的肉身後麵。
森的靈魂興奮地向著小鹿衝去,可小鹿停了下來,側著身痛苦地想挪動身體?隻見一條紅色的大胖蟲瞪了森的靈魂一眼,然後乘著滴血的紅絲猛地向他的靈魂飛來。
怎麼回事?那是什麼東西?等等!滾蛋!快停下!別…別過來!怎麼停下來!當與蟲撞上時,森的靈魂瞬間消失不見。
“啪嗒!”的墜地聲,將看的目瞪口呆的凝凝喚醒了,“好厲害,真的隻憑三冊書,就知道了如何附身在動物身上。不,更重要的不是那個。”她的臉色一下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