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葉的異動,引起那三個男的轉身一看,其中一人直盯著嶽蓮,“又來了一個小美人!”
“豈有此理,在法度森嚴的國家裏,你們竟然還敢調戲良家婦女?!田真,替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哇!”從田真嘴裏不小心跑出一個字來,他迅即捂住了嘴巴。
嶽蓮斜眼罵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起了色心。”
田真趕緊辯解道:“別胡說!我隻不過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所以才不禁驚歎!很正常的吧?”
在他們對話之時,安冰玉跑到那個漂亮的銀發女子身邊,問:“他們欺負你?”女子緊握一把鋒利的剪刀,一臉驚恐地點頭。
安冰玉一眼看中了一塊大岩石,她跑過去舉起岩石,對著那三個衣著鮮豔的男子。隻見那三人被嚇得狼狽而逃。
被嚇了一跳的不隻那三人,還有嶽蓮和田真。“冰玉,快把石頭放下。”田真跑過去繞過被輕輕放下的石頭,拉起她左手的衣袖,看見她手腕上又滲出了血來。責備的眼神隨即向冰玉投去。
“某人第一時間是去讚歎別人多麼漂亮,而不是看到別人被欺負,過去給予幫助。那責備的眼神該怪誰呢?”嶽蓮用譏諷的語氣說道,向田真投去輕蔑的目光。
被嶽蓮那樣一說,事實勝於雄辯,田真的臉頓時紅了。“嶽蓮說得有理,身為男兒的我應該承擔責任。”
嶽蓮在安撫銀發女子的情緒。田真則擔心安冰玉手上的傷,嘴上說著:“若是有歸悅的藥在就好了。”嶽蓮和安冰玉不約而同好奇地問,“歸悅是誰?”
“我師父!”三個字一出,田真聽到了除自己和鳥聲外的其他聲音。
向聲音傳來的反方向跑的他們,被一大群隱蔽在灌木叢後突然冒出,手持弓箭的人圍堵過來。
從人群中走出的三名男子似乎早已商定好的,分別下令,一人下令抓走銀發美女,一人下令抓嶽蓮,還有一人想抓走其口中的“怪物女孩”冰玉,而田真他自己卻要麵臨吊在樹上喂野獸的厄運。
………
“有沒有聽到?那邊的樹林裏像似有奇怪的動靜。”恕淩心裏猜測:好像有很多人,會是些什麼人呢?走在偏僻的樹林裏,又遇到奇怪聲音,若是遇上什麼奇怪的習俗可就麻煩大了,還是不管的好。
隻是出於正常情況下的不能當作沒聽見,好心提醒一聲。得到回應卻是,“咱們過去看看吧!”
恕淩十分後悔那善意的提醒:為何我不想去的地方,他總要去?懊悔而又無奈地跟在孫毅行身後。
對孫毅行而言,任何人群的騷亂,都有可能為他帶來所追蹤目標的線索。尤其是追蹤節奏減慢的情況下。
被圍困的四人背對背地緊挨在一起,從安冰玉的口中說出了四個字:“臨危不懼!”
小女孩就是天真,這麼多隨時可以將自己射成蜂窩的人圍上來,怎麼可能做到臨危不懼?田真臉上冷笑著問:“嶽蓮,快想辦法呀!”
“沒辦法,投降吧。”
田真愕然,“開什麼玩笑,我死也不會投降的,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你們帶走。”
“跟你說過了,不許直呼我嶽蓮!”趁田真不注意,嶽蓮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田真差點摔倒在地,回頭怒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隻見嶽蓮嘴角上翹,一臉輕鬆地一手放在冰玉肩膀上,一手牽著銀發女子。圍住他們手持弓箭的人,則個個神色有變地仍舊保持著原有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