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花胡子老頭淒淒慘慘地歎了口氣,抓起筷子挑肉吃。

“靜言,坐吧。”流連回身柔聲招呼靜言。

“她是誰?”老頭問。

“就是被那幾個笨蛋錯抓回來的人。”流連說,“她叫靜言。靜言,這個為老不尊的老家夥就是抓你回來的罪魁禍首,你要報仇就找他。對了,他叫隨風子,說是什麼隨風逍遙隨風去,我看是瘋子還差不多!”

“不要拿我名字開玩笑!”隨風子說,“流連,你知道嗎?南方有種水果,叫榴蓮,長得又醜,味道又難聞……”

“閉嘴!老瘋子!”

靜言看著他們,搖搖頭,自己吃東西。看樣子她要逃走很簡單,他們自己因為一個名字就內訌了……

“靜言!”

“啊?”靜言看著隨風子,戰火什麼時候燒到她身上了?

“會喝酒嗎?”

“你幹什麼?”流連一拍桌子。

“有客人來當然應該接風洗塵、開懷暢飲!”隨風子一閃身就把她剛剛扔出去的酒拿回了手上。

“給我!”流連伸手要拿,但是隨風子坐著沒動,不知道怎麼就化解了她的招式。

“恃強淩弱……”流連忿忿地拿起筷子,“用杯子啦!沒看見人家是大家閨秀嗎?”

“你是大家閨秀嗎?”隨風子問靜言。

“我……”靜言為難地看著他,這個問題不是這麼問的吧?

“算了!在晚輩麵前我就悠著點好了。”隨風子把酒壇子放下,拿起桌上的酒壺和杯子斟酒。

“看看。”流連對靜言說,“這個老瘋子偏要和我作對。我又不是不要他喝酒,明明有壺酒放在桌上的,他偏偏要自己去酒窖拿一整壇的來喝……”

“來!”隨風子把斟滿酒的酒杯放在她們麵前,“不醉不歸!”

二人對視一眼,這人再怎麼也是長輩,隻得接過酒杯。

幾循後,隨風子看著趴在桌上的流連:“她怎麼就躺下了?”

“她醉了。”靜言說。

“靜言姐姐……”流連暈暈忽忽地拉著靜言,“別和這個老頭喝,他酒量好著呢……我爹就是被他灌醉,然後被擺了一道……”

“瞎說!”隨風子說,“我才沒灌他!誰叫他酒量不好!靜言,來,我們喝!”

“已經喝了好幾壇了。”靜言說。

“不行!”隨風子說,“你的酒量和我有得一比,我今天一定要灌醉你。”

“可是……”靜言看著趴在桌上的流連,“她睡著了,會感冒的。”

“她有武功,身體好著呢!”隨風子說,“來!喝!”

不久後,隨風子醉醺醺地問靜言:“你醉了嗎?”

“還沒呢。”靜言說,“還要喝嗎?隨風子前輩?”

“喝……”還沒吼完,他咚地一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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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隨風子一醒過來就跑到客房這邊來,在院裏大聲嚷嚷:“靜言小姑娘,你起來了沒有?”

他的聲音剛落,門吱呀打開來,靜言站在門口:“怎麼了,老先生?”

“什麼老先生?”隨風子走過來,“昨天不是說了讓你叫前輩的嗎?你不覺得叫前輩比較有氣勢嗎?”

“可是,我不習慣。”

“多叫兩聲就習慣了。”

“那好吧,老前輩。”

隨風子聽了頭頭皮發麻:“幹嗎加個老字?算了,算了,我不跟你這年輕人一般見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