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休要再提,你專心準備與張家小姐的婚事便可,你出去吧。”
馬元淡淡說了聲便下了逐客令。
“不,若是父親不答應,那這婚……不成也罷!張家小姐,我不娶了!”
啪的一聲,馬元重重一巴掌摔在馬誌臉上,登時一個鮮紅五指印再馬誌臉上,隻見馬元渾身顫抖,“你再說一句試試!”
馬誌不曾預料父親竟會動手打自己,隻是打了又如何,讓他此時娶張家小姐,他實在是做不到。
“若是父親不答應,我便不娶張家小姐。”
“混賬!”
又是一巴掌扔過來,馬誌結結實實結下了,還是那句話,哪怕對麵是他敬重的父親,他也不會改變心中的念頭。馬誌突然跪下,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可想而知這一下有多重。馬元始料未及,沒想到馬誌竟會如此,忽然間馬元深吸一口氣,歎一聲便道:“你且起來,我與你說。”
馬誌固執搖頭,“父親不答應,我便不起來。”
“唉……由著你吧,我說,你聽就好。”馬元坐下,仰頭沉思,忽然苦笑,“張家馬家兩大氏族幾百年打拚才攢下這麼一份家業,你可知為何我兩家都不曾離開燭龍鎮?按理來說兩家家底豐厚,應當去京城那等繁華之地才是,雖說燭龍鎮說不上壞,但終究比不上京畿之地。”
馬誌忽然一愣,他倒是未曾細想,隻是想著生於斯長於斯,倒沒有往細處想,此時聽父親一言,這才深思,卻是有不合理之處,當下隻是搖頭不語。馬元苦笑道:“幾百年前燭龍鎮遠遠不止這麼大,遠至青城山都是燭龍鎮轄境,隻是一場變故之下,燭龍鎮縮水,當時繁盛家族紛紛落幕,隻剩下張家與馬家,原本張家與馬家是不存在什麼競爭關係的,隻是為了生存,不得已而為之。於是經過幾百年的演化,兩家隱隱有成為單純生意人的趨勢,奈何五十年前危機驟襲,燭龍鎮兩家險些落敗,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隻怕是燭龍鎮都要毀了,我們兩家和親是必然,現在佇立外風雨飄搖,根本不是表麵上那麼平靜,至於真相如何,等你成為家主那條會知道的,你隻要知道你必須與張家小姐成婚,並且生下一孩子,否則張家與馬家都會消失。原本這個擔子應當是你二姐來承擔的,她與張家那個三少爺兩情相悅,我們兩家也樂見其成,隻是那混小子鬧什麼離家出走,這才要將你召回來。”
“這……”
……
張府,馬浩的消息有傳到了張家來,張秀秀也有所耳聞,但是又聽得張翠山那邊說婚事如期舉行,她便聽出一些異樣來,她也不是沒有找過張翠山,隻是張翠山顧左言他,不予她明說,張繡繡無奈,隻能一個人坐在柳樹下解悶。自上次之後,她再沒見過佟小六,豆腐還是每日都會出現在飯桌上,許是姐姐張霜雪的意思,偶爾張霜雪也會與張繡繡說話,也會提及小六的一些事,但多的還是說馬家的那個少爺,說他飽讀詩書,不禁文采斐然,更是風度翩翩。雖說張繡繡沒見過那個少爺,其實也是不願意見。幾次馬誌上門都被張繡繡找理由搪塞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