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耶律屠天放在自己腰間越發收緊的的手臂,頭也不回的說道:“別鬧……”
轉而繼續看向耶律初修,繼續熱淚盈眶的瞻仰,說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耶律初修強忍住笑意,掃了一眼越發黑臉的耶律屠天,正色道:
“如果你再這麼盯著我看,那我恐怕真的要死了。”
話音未落,孟酌言整個人又被抓起,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孟酌言還未來的及出聲,看見眼前眉頭微皺的耶律屠天,才恍然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隻得生生的把到口邊的抗議咽了回去。
“你不覺得你欠了我一個解釋嗎?”耶律屠天終於開口問道。
孟酌言看見了耶律初修沒死,心中陰霾漸漸掃空,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洋溢起了微笑,她抬起頭看向耶律屠天,眼中一片明媚:
“他沒死……”
看見眼前之人的笑臉,耶律屠天的心中抽緊了一下,低氣壓瞬間被陽光驅散了許多,語氣也不由得緩和了一些,但是依然低沉:“你很希望他死嗎?”
“當然不希望。”孟酌言笑得如春日盛開的桃花。
“為什麼?”耶律屠天的臉黑得如陳年的墨汁。
“因為他要是死了,我就永遠不可能留在你身邊了……”沒有思索,第一時間的反饋。
這句脫口而出的話,如同一滴水,滴在了耶律屠天的心中,激起一圈圈的漣漪向四周散去,所到之處,清明而透徹……
墨汁被淨化了……
耶律屠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最樸素直白的話語效果遠勝於各種風花雪月的甜言蜜語。
看著眼前兩人的深情無語對望,身後的耶律初修略微輕咳了兩下,說道:
“不是我想打擾你們倆,但是不得不提醒一下:我們時間不多了,孟慎之的戰書已到,需要馬上集合所有部隊……”
依然寂靜……
看著眼前兩人完全無視耶律初修,一旁的黑陀也忍不住嘴角衝動了一下,略帶同情的拍了拍耶律初修的肩膀。後者歎氣:
“好吧,給他們半個時辰的敘舊時間。”
說罷,耶律初修和黑陀兩人轉身悄悄的退出了帳篷,將空間留給依然在大眼瞪小眼的兩人……
耶律屠天沒有掩蓋自己心中的衝動,在帳簾落下的一瞬間,就吻上了孟酌言的雙♪唇,火熱而熾烈,仿佛要把幾日來的焦急和思念透過雙♪唇揉進對方的體內……
天雷勾動地火,又一次瀕臨缺氧……
吻畢,孟酌言氣喘籲籲的靠在耶律屠天的胸口,聽著他堅實有力的心跳,孟酌言嘴角含情眼含笑……
而耶律屠天,胸中的鬱卒都已被唇間的炙熱焚燒殆盡,他看著懷中的人,眼中閃著莫名的火苗,此刻的他隻想將她撲倒在榻上,就地正法……
但是,就在此時,營帳外卻傳來了不合時宜的集結號角聲……
耶律屠天微歎了口氣,雙手捧起孟酌言的臉,如同捧著一盤珍寶般,輕聲問道:
“為什麼要跑?”
“我沒有跑,是被人打暈了劫走的。”
“毒不是你下的?”
“不是,是孫青,他叫我下我沒答應,他就自己動手了。”孟酌言頓了一下,反問道:
“耶律初修為什麼沒事?”
“柳傳夕認得孫青,她無意中在二哥的營帳外看見了孫青,提前通知了二哥小心。所以發現了食物中被下毒之後,便將計就計了。”
“那你還寫皇榜通緝我?”孟酌言有些委屈,有些微怒。
“你已經回到了北平,如果我不用此方法,孟懷山又怎麼可能乖乖把你交出來?”耶律屠天從容道。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回北平了?”孟酌言詫異道。“一天不到的時間,說不定我還在北戎哪裏徘徊?”
耶律屠天笑了下,說道:“白羽,聽說他有幸和你同車?”
“他是?”孟酌言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偷的那封密函就是給耶律屠天寫給白羽的,難怪當時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他是我的人,不過現在正被關在天牢。”耶律屠天說道。
“為什麼?”孟酌言睜大了眼睛。
“因為他把你扔在了北平沒管,自己跑了。”
“嗯?”孟酌言聞言差點咬到舌頭,猶豫的說道:“其實也不是這樣了,是我當時萬念俱灰不想離開,他有問過我要不要逃走,而且還給我留了銀子。”
“哦,那過幾天就放他出來。”耶律屠天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