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辰,我這人小的時候體質不是很好,體弱多病,上高中的時候也是生的又瘦又小,班上的好多同學都喜歡欺負我,不僅男同學欺負,女同學有時候也會在我身上練練手。
有時候我心情極度鬱悶的時候就會用攢下來的零用錢到外邊喝悶酒,可惜老天和我作對,無論自己喝多少度的白酒,怎麼喝都喝不醉,連借酒消愁的機會都沒有……
當時我家鄰居有個大姐姐對我很好,她和我是一個學校的,比我高一級,朋友很多,有時候看到我在課間被人欺負就會來幫我,不過才過了不到半年就轉學走了,家也搬走了,這下沒人罩我了,我被那些同學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起來。
後來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在班上和一個最常欺負我的男同學狠狠幹了一架,把這人腦袋直接開瓢了。這下我把全班的人都鎮住了,然而我所付出的代價就是被勒令退學……
原因很簡單,那個被我開瓢的男生老爸是校董事會的,而我爸媽都是下崗職工,沒權也沒勢。
我被退學之後家裏人都急瘋了,找了縣裏另外幾家高中,都不願意收我,後來聽說是那男生的老爸暗地裏和另外幾所學校的校長通了氣,看樣子是下定決心不讓我好過了。
後來我爸媽實在沒辦法了,說我總不能輟學在家吧,正好我在市裏頭有一個遠房表哥,他媳婦,也就是我表嫂是市裏頭的高中教師,我爸媽拉下臉皮央求她給想想辦法,後來還真給說成了,說是讓我盡快帶上行李到市裏去找她。
第二天我就坐上了前往市區的大巴車,帶著父母的萬般囑咐離開了。
這裏要說說我那表哥,其實我們兩家這麼些年來一直沒什麼聯係,我隻知道我那表哥以前是個工地上的小包工頭,頭兩年也賺了不少錢,但是一次工傷事故把兩條腿給砸折了。聽說是什麼違規操作,因此那工地公司也沒賠多少錢,這下他家的狀況就急轉直下了。
表哥一直住在康複療養院,據說每個月光護理費用就得花上好幾萬元,沒過多久就把他家之前攢下來的積蓄花光了,然而我那表哥還是不能走路,現在完全就是廢人一個,連上廁所都不能自理。
現在他家完全就是靠著我那個做高中教師的小嫂子一個人支撐。
因此爸媽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我到了人家家裏之後,能幫著做點什麼就盡量多做點,可別再給人家添麻煩了。
我是趕中午的時候出的車站,我那小嫂子前來接我來了。
這表嫂我之前隻見過一次,就是我那表哥和她成親的時候在喜宴上見的,當時我那表哥還很風光,喜宴辦的也很大氣,我那時候對這嫂子的印象就隻有兩個字,那就是“美豔”,她在我心中還算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且她的名字我也記得很清楚,叫孟雨。
因此才一出站,我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嫂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不過眉目間卻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滄桑色彩,看來表哥的事情把她折騰的夠嗆,不過即便是這樣,她站在人堆裏還是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她當然不認識我,後來還是我上前自我介紹過後她才知道是我。
嫂子很熱情,我之前還有點害怕人家給我甩臉子,但現在看來完全是我多慮了。
她騎了個小電瓶車把我載回到了她的住處,我記得表哥和她成親的時候可是買了一棟獨院大房子的,然而她竟然直接把我拉到了一處陰暗潮濕的小巷子裏,這裏看上去和貧民窟也沒什麼太大的分別,整個巷子裏到處都是蚊蟲汙水。
她的住處就在這巷子內的一間小屋裏,而且這小屋的門就對著巷子,屋內的空間看上去撐死也就三四十平米的樣子,除了一張雙人床,幾把椅子和一張木桌之外啥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