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頭止不住的疼,那種很難受,撕裂的疼痛讓裴恬兒有些心力交瘁。
“小裴姐,你沒事吧?”慕念察言觀色的本事第一,裴恬兒不舒服的外表很明顯,如果這都看不出來,那她慕念就不算在職場裏摸爬滾打幾年。
裴恬兒頭疼的無法說話開口,隻能勉強搖了搖手,示意自己沒有太大的問題。
“恬兒你沒事吧?”對於夏薇兒來說,她和裴恬兒的名字相仿,惺惺相惜與關心之情就更多一些這期間,有種無法言喻的感情。
“沒事……”裴恬兒勉強開口,頭愈發的撕裂般的痛了,裴恬兒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裴恬兒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有些慘白,在這飯店中,有些濃鬱的稻香,讓裴恬兒有些反胃。
“小裴姐,去醫院看看吧。”慕念放下筷子,麵帶擔憂地看著裴恬兒。
裴恬兒此時痛苦的樣子已經使得臉部表情有些微微扭曲,裴恬兒死咬著下嘴唇,慢慢的唇齒間彌漫著一股子血腥味道。
“不用了……”裴恬兒艱難的搖了搖頭,她從不是個多事的人,有的時候即使有些小病小災也從不吭聲,能忍多久是多久,過幾天就好了,可是這次,卻明顯比往常要嚴重的多。
“恬兒,別忍了,去醫院吧。”夏薇兒這個從不關心事物的人也漸漸學會關心了。
“沒事……”裴恬兒越來越虛弱了,說話聲音隻有蚊絲般細小。
可裴恬兒的口是心非很快就被擊破了,她最終還是因為疼痛過度而導致昏厥。
裴恬兒隻能聽見慕念和夏薇兒求救的聲音,越來越飄渺,越來越模糊,到最後,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等到裴恬兒醒來的時候,看到一片白色,她緩慢地做起來,看著手上的吊瓶,才知道這裏是醫院。
“小裴姐,你醒了啊。”慕念拿著病檢單進來了,看到裴恬兒有些吃力的站起來,急忙去扶。
“沒事的,我好多了。”裴恬兒拍了拍慕念扶著自己的手,“念念,你手裏的病檢單……”
“沒什麼,隻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突然暈倒,休息幾天就好了。”慕念把病檢單急忙背到背後,頭也偏過去不敢看裴恬兒,不敢讓裴恬兒發現她眼裏一閃而逝的悲傷。
“這樣啊……”裴恬兒也沒有懷疑,並沒有發現慕念的異常舉動。
“薇兒呢?”裴恬兒許久都沒見夏薇兒的身影,問了一句。
“哦,夏小姐回去趕通告了,要補一個lady宣傳照。”慕念從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杯水遞給裴恬兒。
裴恬兒接過水,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頷首,表示知道。
“小裴姐,我去買點吃的,你剛醒,需要營養。”過了一陣兒之後,慕念起身準備走。
“嗯。”這幾天裴恬兒確實有些累,再加上沒有正經吃過一頓飯,現在也確實有這餓了。
慕念把一切打理好之後就走了,裴恬兒獨自待在病房裏,說實話,裴恬兒並不喜歡醫院裏化學劑的味道,那次裴雲逝去的時候,醫院裏也是這種濃鬱的化學劑味道……
這種痛苦的記憶現在回想難免有些傷感,但是裴恬兒更多的卻是幽幽的歎息,因為她覺得,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再傷心是沒有用處也是沒有必要的,經曆了重重變故,裴恬兒總歸對一些事情看的淡了,也看透了。
可是世事總是在作對,偏偏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
“好久不見。”裴恬兒原本隻是在喝水,看著慕念留下的《人生若隻如初見》這本書,不免多了些感觸,更多都是自己所經曆的;可是,當看著病房門口進來一個女人的時候,有霎時的呆滯,隨即也就釋懷了,隻有一句“好久不見”。
“最近還好麼?”那女人聲音很柔,柔情繾綣,極富成熟女人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