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在大街上遇到了韓宇哲,並看到跟在他身邊的安瀾之後,裴恬兒心裏就有些不舒服,總覺得有種被刺痛了的感覺,可是,自己本不該有這種感覺,為什麼不可抑製?
那天晚上,裴恬兒親眼看到韓宇哲和安瀾帶著很多的家居用品進入別墅,裏麵有台燈、壁燈、地毯、床單、被罩、枕套、桌墊、壁紙裝飾品、台曆、筆筒、甚至於書架裝飾物。
等等。
從裴恬兒的角度看去,韓宇哲和安瀾就像是一對璧人,此刻正有說有笑的向自己走來,而自己,就像個旁觀者,真是可笑,明明自己才是正妻,卻要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曖昧有加。
其實這一路都是安瀾在說,韓宇哲在,,他隻是偶爾敷衍的配合笑幾聲,卻沒有想到,安瀾的手臂纏上了自己的手臂,韓宇哲本想不著痕跡的避開,可誰想到,安瀾就像一個章魚,死死粘著不放,就造成了裴恬兒所看到的一切。
韓宇哲配合的笑了一下,轉過頭正視前方之後,卻看到了裴恬兒,那一刻,時間仿佛定格,韓宇哲有些眩暈,自己從沒有如此長久的注視過裴恬兒,這次竟然發現,裴恬兒有種炫目的魅力,讓人沉醉。
臂膀的輕微一拉讓韓宇哲微微緩過神兒來,他能清楚明顯地感受到,身旁安瀾對裴恬兒的敵意和挑釁。可偏偏此刻裴恬兒什麼表情也沒有,整個人靜靜地,仿若一汪死水,就那樣定格在樓梯之上。
\"那個......\"韓宇哲本想開口解釋,可看到裴恬兒一臉平靜,沒有來的竟有些賭氣,本想解釋的念想一下子被打了回去,換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我們走,”韓宇哲看似寵溺的攬上了安瀾的肩膀,“我們回去,到你房間去好好布置一番。”說罷,竟還抬頭挑釁一般的睨向裴恬兒,一時之間,目光交錯,韓宇哲竟有些不忍,有些退縮。
裴恬兒有些微征,她沒有想過,韓宇哲竟會用這種眼神來看她,這是宣戰麼?
既然是宣戰,那就奉陪到底。
裴恬兒低頭輕微一笑,“你們去裝飾吧,最好裝飾的向自己家一樣,不要讓客人受苦。”裴恬兒從近期所有的行為當中,不是不知道韓宇哲這是專門來刺激她的,既然他要玩兒,那自己就奉陪到底!
一個“客人”,就將就將界線畫得分明;安瀾卻也不溫不惱,倒是落落大方的說:“那怎麼好意思呢,今天裴小姐您不在家,所以我在陪宇哲去買了些居家用品,這些都是常用的,我相信,這些東西裴小姐年你應該都見怪不怪了吧?”
一口一個“裴小姐”,並沒有意識到裴恬兒“韓少夫人”的身份,刻意強調白天不在家,欲言又止,其中深意可想而知。
“嗬,”既然愛玩兒,那就繼續玩兒個夠,“不知道安瀾小姐買這些家居用品花費了多少呢?安小姐平常自己一個人在外,難免囊中羞澀,我看這些東西加起來應該值不少錢吧,如果安小姐您不介意的話,就報到韓家老宅管家老李那裏,他會全權負責繳回的。”裴恬兒不是愛惹麻煩的人,也並不是隨意挑釁之人,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要唇槍舌劍吵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