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成音的冊封詔書就來了,她被封為寶林,住淩波宮。走之前,成音對彩墨和未雪千叮萬囑,交待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恭恭敬敬地給柳之靜磕了三個頭,柳之靜給了她許多東西,讓她有困難就來找自己。冊封那天晚上楊元海就臨幸了成音,按宮中規矩,成音第二天要去拜見韓錦秀,於是柳之靜入宮六年第一次走進了永福宮。韓錦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成音對柳之靜道:“柳美人是為了成寶林來的吧。”
“是啊,不然我幹嘛要來?怎麼皇後娘娘還沒有訓完話嗎,哪來那麼多廢話?”
“本宮沒說一句廢話,柳美人若不信不如趁這個機會跟成寶林一起聽聽?”
“我可沒興趣,如果皇後娘娘沒說完我看也不用說了,反正也沒什麼用。”
柳之靜看了成音一眼又道:“成寶林,走吧。”
成音跪拜了韓錦秀站起來準備跟著柳之靜離開,韓錦秀氣得拍桌子道:“放肆!永福宮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你攔著我試試。”
“哼,我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不過成寶林,你也要得罪本宮嗎?”
成音看著韓錦秀不知如何回答,柳之靜道:“你這是在威脅成寶林嗎?那我也告訴你,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就會出手把這後宮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到時候你這個正宮娘娘就等著一邊挨罵一邊收拾殘局吧。”
“你敢!”
“你不相信可以試試!”
柳之靜說完轉身出門,成音對著韓錦秀做了個福跟著走了,韓錦秀氣得將桌上杯子扔了出去。柳之靜出門看見蘇白和丁瑾純侯在門外,蘇白拜見了柳之靜,丁瑾純雖然位分比柳之靜高,但卻甜甜地叫了聲“柳姐姐”,柳之靜點點頭看了蘇白一眼走了。反正出來了,柳之靜和成音順便去雲霓宮看望了易寧歌,吃了午飯才回去。
柳之靜在雲霓宮玩得挺開心,回到秋水閣屁股還沒坐穩,應晚就稟報說太後傳了話來,柳之靜沒好氣兒問:“太後說什麼?”
“太後要您好好與皇上相處,不能無理取鬧,更不應該為了成寶林跟皇上吵架,還有,也不應該跟皇後置氣,鬧得後宮不寧。”
柳之靜瞪著應晚問道:“消息傳得這麼快,我真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傳遞消息的啊?飛鴿傳書嗎?”
“美人說笑了,宮裏是不準養鴿子的。”
“剛才是說笑的,不過下麵這一句就不是了,你去告訴太後,就說成寶林的事就是我的事,誰欺負她我就不放過誰。”
“是,奴婢遵命。奴婢還有一事稟報,太後希望您能想辦法將唐昭容或者蘇才人送一個到她手下。”
柳之靜看了一眼應晚道:“太後有皇後這麼得力的助手還需要別人嗎?難道她不相信皇後?”
“這個奴婢不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應晚退下後彩墨和未雪進來服侍柳之靜午睡,柳之靜問道:“最近應晚有去寧瀾殿嗎?”
彩墨想了想道:“應該沒有,從我們這兒往返寧瀾殿要不少時間呢,應晚沒時間去的。”
“那據你們觀察,誰有那個時間呢?”
“秋蒲整日做夢,秋葵包攬了她的工作,每天都挺忙沒時間往外跑,瑞腦和四夕整天都待在一起,她們倒是可以互相包庇,也有時間去通信兒。”
彩墨說完未雪接著道:“華全師徒倆也有嫌疑,華全仗著自己是在宮裏待的時間長,都沒人支使他做事,整天都閑著,還有言住兒,滑頭滑腦的,經常看不見人。”
柳之靜點點頭道:“這幾個人多注意一點,看看到底是誰在往寧瀾殿和永福宮傳消息,不過傳消息就讓他們傳,不要跟他們產生衝突,就當我們不知道。”
“是。”